种偶发的冲动而注定了终身命运。wkhydac
虽说是种种前因导致,但未始不是它不能在“克制”二字下得功夫,遂至有如洪流泄注,一发不可收拾。
血气方刚,戒之在色。
郗鸿正届其年,且山居孤寂,其冷如冰,就是不遇见那少女,已有鸿雁之志,远走高飞,何况那韩姑娘丽质天生,我见犹怜,怎叫他不起异心?
少女的美,是任谁都有为之迷惑的。
她那曲线玲珑的身段散放出青春的气息,一双晶澈如水的双眸充满了热情,甜到心底的微笑,使你热血沸腾,不可抑制。
何况,郗鸿又不是柳下惠,岂能独异。
郗鸿暗陪打定了主意之后,跟随韩姑娘身后,不打算惊动她,随至韩姑娘所居才出声呼唤。
两个时辰后,韩姓少女手挽着一只布袋,鼓鼓震震的,看来采办食用物品返转,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在她身后数十丈外,郗鸿暗暗跟随着,东挪西闪的防韩姑娘发觉,其实韩姓少女腹内雪亮。
两人一前一后,经过丹云岭下,少女故装停顿,翘面凝望丹云岭上一眼,又发出一声低叹。
这情景自然落在郗鸿眼中,心内狂喜道:“韩姑娘显然是有情於我,这等离奇之遇合,如若辜负,未免可惜。”
郗鸿此时心念更是坚定了十分。
只见韩姓少女疾行如飞,望一处古木蓊翳的山谷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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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别山中,处处都是胜境。
危涧泻玉,层崖奔瀑,飞淙流泉,奇花异世,加之山势磅礴雄奇,摩霄抑云,古木凌干,荫蔽天月,更是目不暇接。
日色傍西之际,两人已走入万壑丛中。
韩姓少女这时飞登一处森如列战,怪石嵯牙峯巅,郗鸿已逼近身后十余丈远,仗着怪石闪避身形。
正行之间,忽见韩姑娘迎面如飞掠来一条迅捷人形,宛如虚空飞行,足不沾地,一望而知是武功卓绝之士。
身落处,出现一着雪白长衫的少年。
这少年一付鼠眼钩鼻,面色黝黑,未语而先笑,露出了一列疏黄的牙齿,使人一见就生厌恶之感。
只听那白衫少年笑道:“玉姗妹妹你回来了,愚兄实在放心不下,枯候岭脊,其实你这又何必,愚兄要与你代劳,你屡屡严词拒绝,结伴随行你又不允,还是让愚兄接下这只袋子吧!”
郗鸿不由暗暗说道:“原来地名叫玉姗。”
但见韩玉姗嗔道:“谁是你的妹妹,叫得这么亲热,你不害臊,你如不改这歪缠的习气,别想我再理你。”
那人毫不动气,道:“这是你爹吩咐的,命你我兄妹相称,又命我常来你处教导武功,免你山居寂寞……”
韩玉姗气道:“这些话我并没听我爹说过,你是自说自话,闪开,惹了我的性子,永不准你登上我的门。”
那人乾咳了两声,道:“玉姗,其实我们早该成婚了,并肩携手,同走江湖,岂不是比在此寂寞荒山好得太多?”
韩玉姗怒叱道:“你一辈子休想我嫁你,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白衣少年目光深沉,摇首冷冷说道:“是你爹亲自应允下的亲事,愚兄是绝不会死心的。”
韩玉姗红霞涌颊,怒道:“等我爹回来再说!”
白衣少年沉声道:“倘若你爹不回来怎么办?”
只见他神色狠鸷,逼前一步。
韩玉姗无言可答,眸中露出惊惧之色,身形连连退后。
只听白衣少年狠声道:“姗妹,我早料出你有赖婚之意,但愚兄对你敬若天人,爱若拱璧,始终不逾,除非愚兄形销魂灭,难灭心头爱意,昨晚思忖再三,与其坐待其变,宁可不择手段,姗妹,请恕愚兄无礼了。”
说时,面目一变,双手飞攫而出。
韩玉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将手中布袋一送,仰腰后窜,在空中一拧身,平掠逸逃而去。
白衣少年单手拨开掷来布袋,全身电射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