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语想着,不就是分个手。她笑着说,“你这就是少见多怪,分过那么多次了又有什么难过的。”
曾芊轶听着这熟悉的话,她这才放下心来。
她也笑着调侃回去,“你经历过得恋爱最多,行了吧。”
孙语又问,“你都打算离婚还要陪着参加订婚宴啊?”
曾芊轶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
现在不是夫妻关系了,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关系?
曾芊轶不想瞒她,她犹豫着,低头看着身上的痕迹,“没离成。我爸公司又出了点事,房子都卖了。现在是我有求于他,哪还能说离婚就离婚。”
“你家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啥时候的出事的?”
听着电话那头的三连问,她笑着说,“没事了,都已经解决了。我也是拍完戏回来才知道的,我爸妈也一直瞒着我。”
孙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缺钱和我讲,虽然不会像赵靳尘那么多,但是工作这么多年总还是有点积蓄的。”
曾芊轶听着,登时无比感动,险些流下泪来,“你的钱还是留着买房子吧。”
下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她又回了家,帮着曾友收拾家里的卫生。
家里忽然之间没有了保姆令他们都有些不习惯,所有事都要自己准备。李萍韵的工作也很忙,现在正好是学生的毕业季,常常在学校加班。
家里各种东西的收纳,两父女俩就弄到了晚饭的时候。
“爸,我们出去吃饭吧。”
夕阳的余晖照进屋子里,曾芊轶只觉得自己又饿又热。
“出去吃做什么?冰箱里有点剩饭剩菜热一下就可以了。”
拉开冰箱保鲜层,里面的确有一盘剩菜。热一热两人就吃上了。
曾友装作随口问道,“你和赵靳尘你俩吵架了?”
曾芊轶愣了一秒,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摇头,“没啊。我俩有什么可吵的。”
没想到,曾友完全不信她的托词,轻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什么脾气?”
见曾芊轶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他轻笑一声,“我是你爹,你啥事能瞒住我?”
曾芊轶无奈地垂下头,叹了一口气。她一脸摆烂地样子,点点头说,“确实吵架了。”
“爸爸和你妈妈的看法不一样,知道家里和他家的事情不闹离婚都不符合你的脾气。当年你的婚姻我其实是有愧疚的。现在啊,什么大起大落都经历了,爸爸也看开了,若是实在不喜欢,就离了吧。”
曾芊轶听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时心中满是亏欠。
“小时候你们护我衣食无忧,现在长大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什么都做不了。”眼泪落到桌子上,她用力地擦拭着,看着曾友耳鬓的白发,心中更是复杂。
如果她还是曾经的状态,家里也没有
“傻孩子,你不需要为爸爸的错误买单。”
曾友温热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眉毛拧着,眼中满是心疼。从小,他就对曾芊轶百依百顺,她想要什么,撒撒娇总会得到。
去年俩家定下婚约后,原本以为曾芊轶会大闹一场,誓死不嫁,没想到他极为平静地点头答应。
那时候,曾芊轶说,“我能有现在的生活还不是仗着你们对我的物质和精神支持,欠了你们那么多,总要偿还的。”
那天,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她能够理性地分析对错,她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但现如今,家里沦落到现在的境地,周边原本称兄道弟的人,如今早已联系不上。见过了人情冷暖,忽然觉得所谓金钱并不是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