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人大步跑来:“侯爷,吴国公等三百余人押解来到,是否带来?”
“带来,还有那押解的六个人。”平江侯啼笑皆非:“六个人押三百余人,我要好好看看什么样的三头六臂,吴国公府一直想和我过不去,他每天都有习武,路上竟然没跑,这事稀奇。”
营门的外面,赵亭功告辞。
“五弟、雷兄,高兄,苗伯,我等不及见完平江侯再走,知道吴国公有造反的心那天,我就心头直跳,恨不能插翅回家。这些年吴国公装的停当,与我又林祖父书信往来不断,就在雷风起要登基到我出门以前,还有两封信谈论时局。堂祖父也是认人不清,唉,太平侯说飞鱼接天无妙手,竟然有几分道理。祖父没有出仕,教书是正经事情,妄论时局授人以柄大可不必。”
他深情拱手,眼里恋恋不舍:“信里说不清楚,我也不放心交给邮差传话,我得回家去,亲口解释吴国公造反属实。”
嗓音哽咽:“五弟雷兄,事关全家名誉,说不好还有性命之忧,我只能回去。我会再来,只是你们仙踪萍影的,我往哪里才能寻到你们。”
这话只有虞雾落能回答,可是虞雾落也不能确定她在哪座城池会耽搁,会在哪座城池里过五月,又或者过六月。
“亭功兄不出来也罢,雷风起不登基,天下乱起来也许更快,帮着赵祖父守好广阳也是大功一件。”
赵亭功听完不高兴了:“五弟说我拖累你们吗?我偏要出来找你们。跟着你们多有趣。”
虞雾落张张嘴,自己确实是这个意思,可也不用明说吧。
赵亭功和高山重重拥抱一下,高山凑到他耳边:“你听江湖上消息,我兄弟这把刀不出彩就是怪事。”
赵亭功满意的笑了:“高兄说的是。”
最后来到太平面前:“好兄弟,你不是虞五哥对手,倒不用气馁,你比我强太多。”
太平严肃回答:“嗯哼!”
虞雾落心头一闪:“太平,你送赵兄回家,谁也不敢保证路上哪座城要乱。”
太平严肃认真:“他是个男人,他有剑可以防身。”
虞雾落带他到一旁,低声道:“告诉你个秘密,我们携带的珠宝都登记在册,不好换钱”
太平眼珠子一转,就到几个大包袱上面。
还想再打量时,虞雾落耸耸肩头:“我不信你路上没看清楚过。”
“你肯给我吗?”
太平有些难为情:“爹让我学他经商,做完大侠以后,好歹还有一碗自己吃饱饭的活路。他说节余下息银,就可以继续做大侠。我从小看他为一文钱和人讲价,这辈子也不想经商,我爹的功夫我学到手,他那面皮我实在学不会。”
嗓音更低:“你们富余,可我张不开口讨要。其实,我心里有好些地方需要粮米,真的五哥,你们就是每人一天烧八件衣裳,也花不完这些钱,不如给出来一些。”
虞雾落招手:“跟我来。”
亲手拿下两个珠宝包袱,一个给赵亭功:“赵兄,出来一场,带些回广阳使用。”
赵亭功会错意:“兄弟只管放心,在广阳城里很容易出手。”
虞雾落摊开手:“我的意思,你留着多囤积粮食。”
另一个包袱已放到太平马上:“这是给太平的盘缠钱,算你没有白找我一趟,也没有白送赵兄回去,可好?”
太平咧开嘴嘻嘻:“五哥,我很快再来找你。”
“好啊好啊,你再来教我做大大大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