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答应着,将先前的马扎放去了他的伤腿下后才去了,余歌当下冲她一比划跟前的石凳:“老朋友,来,亭里坐”
夜凰抿着唇过去坐了,扫了一眼他的脚踝上缠着的布条微微抬了下眉,继而言到:“你的脚……”
“崴到了”
“你那么好的功夫,还有崴脚的时候?”
迎着夜凰高挑的眉,余歌叹了口气:“倒霉催的行不行?”
夜凰耸了下肩:“拉倒吧您是故意引我来此的吧?”
余歌眨巴了下眼睛:“墨夫人这话有点奇怪了吧,这不是您来找我的吗?巧合巧合”
夜凰撇了下嘴:“得了吧,这里就你我的,还装什么啊”
“装?这从何说起?”
“你明知是我,对不对?”夜凰此言出,余歌摊手一副不解样,当下夜凰冲他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是我在找这块玉牌,为了好和我寻出说话的地儿,便装做受伤不便,寻了个书生前去,好将我引到此处,不是吗?”
余歌登时眼睛睁大:“你说我装受伤?”
夜凰看他一眼,伸手就朝他的脚踝上抓,那余歌一个转身闪过,起身而站,那搭在前方马扎上的脚就踩在了地上:“喂,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该这般主动哦”
夜凰不理会他的不正经,只把下巴一抬:“你要不承认的话,就该让我抓到”
“抓到了可麻烦了,万一被人瞧见,咱们两个可说不清楚”余歌的话音才落,那姓任的书生端了茶具来,瞧见余歌这般站着就是一愣,而此时余歌曲了那脚,单腿往前跳了跳:“您看,我要不是伤着了,咱们可就在店铺里见了”
夜凰迎着他浅笑了下。
那书生快步到了亭内,把茶具摆在了石桌上,就扶了余歌坐了下来,这才言道:“余兄,这位夫人,你们慢慢商量,我去温书了,谈好了,余兄喊我便是”
余歌很随意的摆了手,那书生告辞而去,进了侧间的一间房内,当下剩下了夜凰同余歌两人。
夜凰不出声只昂着下巴盯着余歌瞧,余歌呢眨巴眨巴眼:“你凭什么说我这伤是装的?”
夜凰总不能和他去讲人类行为学里,将肌肉走向是完全掌握的,若真是崴脚就他那种包法,这个脚可就废了吧所以她没出声只看着余歌,最后那余歌打量她一下后笑了:“好吧,你猜中了我的确是假装有伤,只不过……我买这个东西的时候,可真没想到会和你有关而此刻,我更没想到我等来的是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见我来,可毫不惊讶的啊而且就冲你招呼我的口气,足见你是知道谁来的”
“你走到院口我听脚步声,就知道你不是我要等的那位,而很不巧,你的脚步声听的出来,所以,见到你,我不惊讶,这没什么吧?”
夜凰扫看了他一言不语,只内心怀疑着他言语的真假,而此时余歌就伸手从腰上的荷包里把玉牌给摸了出来:“这可是好东西啊,我乍看的时候吓了一跳呢,这样的极品玉料可不多见了啊,所以我才一时兴起想买,这就和掌柜的打听,掌柜的开口就是一千两,这东西的来处却不提,我道是脏货,不买,这才得知东西出自墨家,算得正路,杀价一番,八百成交我思量着这东西足可以给某人炫耀一下,结果就听说什么另一块,什么三千两五千两的,还以为是某人铺个圈寻来了呢,倒不想,没等到某人等到了你我说,这东西真有一对?”
夜凰看了他一眼:“自是一对,你这个上面雕的是獾抱葫芦,背后刻着一个福字,乃是福牌,另一个雕的是獾背如意,背后刻着一个寿字,乃是寿牌,这福寿字牌,可是我养父交给我的”
“给你的?”余歌眼扫夜凰:“那怎么流出来一个?”
“这个要问我婆婆了,我孝敬她老人家,把这对玉牌送上,怎么会知道她把我养父送给她的东西拿出来换钱”夜凰说着一拧眉:“哎,只可惜我嫁进墨家,还要顾着脸面,就是舍财也要把东西找回去,免得养父大人知晓了,当我乱来,那我可麻烦”夜凰此时冲余歌一笑:“余少啊,看在咱们合作的份上,您能痛快点,让我把这玉牌买回去吗?”
“这东西我挺喜欢的,你不就是怕流出去被人知道嘛,我拿着不转手出去不就成了嘛”
“一对的东西,生生就这么散了,多可惜?还请余少成全我吧”夜凰说着心中开始盘算自己到底说多少的价位他能相让,而此时那余歌的眉一挑:“一对的东西……是不好散了”说着他把手往前一递,夜凰想拿却本能的顿了一下,冲他言到:“你愿意成全我,卖给我?”
“我不缺钱”他说着把这东西往上一抛,夜凰本能的伸手去接,刚刚接到手里就听到了余歌的呢喃之语:“钱财算什么,若真是一对,生生世世的相伴,才是难得”
夜凰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扫看了余歌一眼:“多谢余少成全,那您花的钱……”
“我不说了嘛,我不缺钱”余歌说着人跟扫了兴的把缠着布条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