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自己,就要只身对付那种等级的神兽?
“算了……往好处想,至少没有要我对付‘Salamander’(沙罗曼蛇)或是‘Specter’(邪鬼)之类神级的魔物就很好了。”
想到此,崆流不禁半自嘲地笑了。
但就在这时,却听到上头传来了蒂妲的声音:“不过你愿意对付的,恐怕也只有‘Slime’(黏稠类怪物,代表:史莱姆)之类的东西吧?”
“蒂妲?”一听到了的声音,崆流猛然抬头,看着站在自己正上方的蒂妲,”这不会是我的幻觉吧?”
“你希望这一切只是幻觉吗?”蒂妲冷冷地说着,但语气中并没有一丝责怪,“院长与父王等人此时都在开会,他们正在商量该如何处置你。”
“随他们去吧……”崆流摇了摇头,随机露出了担心的神情看向了蒂妲,“你怎么来的?照理说来……魔导士们应该不会放行才是啊。”
听到了这个问题,蒂妲没有回答,但却突然将头撇了过去,避开崆流的视线。
“蒂妲……”
看到蒂妲的举动,崆流先是一阵错愕,但随即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没有什么好笑的。”嘴里虽是这样地说着,但崆流依旧难忍笑意,抬头看着蒂妲一副恼怒的神情,”你还是一样,每次做了什么犯规的事,就喜欢装出不理人的样子。”
“我……我只是……”
蒂妲试图要辩解着,但却因为与崆流的目光相接,而一时说不出话来。
“应该没问题吧?”崆流突然用平静的语气问着,“如果被那些迂腐的魔导士们发现你的潜入的话那就糟了。”
“不会有事的……我看过了,似乎是算准了你逃不了,他们并没有把守的很森严。”
“真伤脑筋呢……”听到了蒂妲的解释,崆流突然苦笑了起来,“这时候却又被他们看轻,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你难道就不能有一刻正经吗?”
蒂妲突然皱起了眉头来,并用带着些许斥责的语气说着。
“如果这个时候正经严肃的话,那我是不是该嚎啕大哭或是拼命吼叫呢?”
一面说着,崆流却尽可能的露出了微笑。
因为事实上,说不怕是骗人的,平日总是把什么断头台、死刑之类挂在嘴边上的他,此刻其实是紧张的要命,但不知为何每当自己越接近死亡,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却像是分泌一种麻药般,将他的恐惧转换成一种……近乎兴奋的快感。
“对不起……”
看着崆流固做镇定的笑容,蒂妲突然这么说着。
“为什么要道歉呢?”
“……说来说去,这整件事也多半是因我而起,如果那日我没有让沙罗跑入‘彷徨森林’,而你也不用进去找她,那么这一切事情……”
“还是会发生的。”崆流抢先拦截住了蒂妲的话语,“我的存在对那些特权者而言,就像是个难以界定为毒药或废物的存在,正因如此,不管我是如何的躲避,终究还是会遇到类似这样事件的。”
也不知何时开始觉醒的,崆流感觉到,自己有一种莫名的使命感,他意识到,这个世界存在着许多不合理,但人类却奉为真理的事情。
因为信仰不同,主流可将非主流名为“异端”并且给予非人道制裁。因为是拥有最大武力之生物,便将其他生物视为自己的宠物,并将这块难以掌握的世界,都当成自己的财产。
崆流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人类吗?倘若真是人类,那为何鞲S会为这些人类视为理所当然的行为而到羞愧?
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崆流不禁怀疑,当初的那些异端者,究竟是用种何种的心情在此等死的?
同样是人类,却因理念不同而备受迫害。
多少假称正义之人,多少假称爱国之辈,却不如这些被称之为异端者的人,拥有更宽广的远见与胸怀。
“崆流……”蒂妲轻声的低语,将崆流自思索中拉回现实,“如果最后的结论……是你要被斩首的话……那就逃走吧……我知道你能够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