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候勇随暗哨,奔千松岭大寨而来,大寨门口奔出来,二十几个山众,分列两排而站,昔日同站山门,蒋亭缓缓出寨而来,候勇正欲上前,只见寨中冲出一人,挥剑直刺猴子而来,候勇急忙躲于山众身后。
“臭道士,还敢来我千松岭,你是来找死吗?”只见那人挥剑怒言道。
“咦,这人怎么和山门前,晕倒那汉子一模一样?”候勇随口言道。
“你还好意思问,那日我与家兄,被仇家追杀,尔笑见死不救,还有脸来我千松岭?”那人怒目言道。
“那日山门前,我并没在场啊,我是后来才听闻此事,现在你兄长还在昏迷之中。”候勇解释言道。
“这是我千松岭的兄弟,去龙虎山做道士,是寨主安排的,他们有秘密任务在身,你没看见,这老四,老五的位置还给他们留着,待他们凯旋回来,那就是封赏之时啊。”蒋亭拉住那人,替候勇介绍道。
“原来是这样,我叫秦虎,寨主封我做八当家的,山门前晕死那位,是我双胞胎兄弟,叫秦龙,寨中七当家,我们当日奉寨主之命,前去龙虎山进香,伺机寻找到你们,无奈山脚遇上仇家,兄长背受刀伤,我扶起逃至山门,久敲无人应,只得放下兄长,引开追杀仇人,远望道众出来,却又紧闭山门,以至遣恨怨忌于道袍之人,万望勿怪。”秦虎言道。
“原来是自家兄弟,唉,回去我一定告知令兄,以免再兄弟相残。这次我回来,有事当面禀告寨主,请两位兄弟前面带路。”候勇言道。
三人并排搭肩,有说有笑,从寨门而入,直接穿过前寨,往中寨而去,这千松岭山寨,依山势而建,前寨建于平阔松林坡,山寨壮甲百分之八十驻此,有平阔演练草坪,连绵不断的木屋营房,沿着石阶登岭而上,即为中寨,乃寨中议事之地,地处千松岭山腰之上,驻有百十壮甲山众,乃各寨中头目亲随,房屋仿宫殿院落而布,红墙碧瓦,双层重檐角楼,城墙环山而筑,城楼有山众瞭望把守,后寨建于山顶,沿至后山坡,多驻此为夫妻,以及寨中女眷,主要种植蔬菜瓜果,麦穗高粱之类作物,以及饲养家禽,相对来说像是人间天堂。
候勇随蒋亭秦虎,登阶而上,中寨山门大开,门前列山众两排,皆手持长矛大刀,城墙横匾上书,“千雄寨”是也,城墙上那是城旗飘舞,山众持械而立。
城楼上端坐一人,铁盔戎甲,腰佩宝刀,黑须墨鬓满面,面黑如炭,怒目横睁,对着城墙下大呼一声,“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似一一声声乍雷,从天空飘响而下。
“包三爷,我啊,候勇,还记得不?两年前守山门那个,寨主遣我去龙虎山寻经书那位。”候勇满脸笑意,仰望这黑炭团,人称“赛翼德”的包三爷,包飞言道。
“尔等去龙虎,两年之久,至今仍未有经书下落,唉,寨主这两天心情烦闷,你好自为之。”包三爷言完,复又坐定,目视远方。
“走吧,寨主应该在大厅,我送你去,还得与秦兄,下山巡守山门呢。”蒋言前行引道。
众人进得中寨寨门,两旁皆山众宿屋,路演武校场,穿中院花圃走廊,登石阶高台,奔中寨议事大厅而去。
这议事大厅,双层重檐角楼,大厅门口两旁,分列站四十来山众,左边皆手竖持长矛于地,右边则手把腰间佩刀而立,门匾上书“义薄云天”,四个金光大字,六扇三开大门,皆红漆雕花木门,四大圆柱支撑于檐下,估耗费之银,不亚于州府排场。
众人行至大厅门口,值日军校挥刀拦住去路,“尔等有何事?待我通传,擅闯者,杀无赦。”
“麻烦通禀寨主,就说山门守将,蒋亭与秦虎,有事求见。”蒋亭拱手言道。
值日军校看了看候勇,“在这等着,别怪我没提醒,别到处乱走,此非比议事之时,擅闯者,杀无赦。”
众人皆点头称是,值日军校推门而入,复又将门紧闭之,一会儿功夫,值日军校开门出来,“寨主在大厅等候,众将军随我请进,山丁喽罗门前等候。”
候勇众人随值日军校而进,里面两排桌椅分列,议事正厅虎皮坐椅,上挂猛虎下山图,两边的兵器架,十八般武器,竖插其中。
此时左门行出一人,书生打扮,手持鹅毛羽扇,青须长垂,眉清目秀,左唇下有黑痣一颗,上面长了一根白须,看起来黑白分明,此人就是山寨二当家,人称“赛吴用”,左威字云明,意寓拨开乌云见月明,落榜举子,屡考屡败,名落孙山,不是其文墨不及,只因科考皆有人暗中操控,从中牟利肥私。
“大家都坐吧,左某不才,先行来此,招呼大家,寨主马上就到。”左云明挥着鹅毛羽扇言道。
候勇与众人皆拱手作揖,“多谢军师,”众人皆落座于厅。
“哈……哈……”此时右门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门内走出一人来。
此人虎背熊腰,宽额大脸,锦衣华服,头戴乌金冠,腰系白玉带,此人就是山寨大当家,人称“千岭天王”。
此人姓王名旦字虎雄,原本是千松岭下,十里之外的王家堡的员外爷之子,家境殷实,良田百顷,算是富甲一方的乡绅土豪,但为何上山落草?此活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话说这几年前,王旦王虎雄,奉父之命与家仆去催租,这稻草连绵,金灿灿的稻穗,沉甸旬的挂于田间,一眼望不到边的稻田,皆是王家的产业,租赁给佃农,收取相应粮食,太阳当空照射下来,一片丰收的景象。
“农田随笔”——
寒山孤松
红日光照稻田肥,
风拂穗柳波影随。
谷帽黑肌引刀快,
水影鱼射来年催。
(书中诗句均属寒山孤松所题,切勿抄袭复制,否则必维权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