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姜沐的笑是这么好看,隐约有种志得意满的朝气与期待。
可惜自己不爱笑,不怼人已经是真爱,岂会再施舍笑脸迎于世人。
没有找到更多的资料,陶凡初想通过姜沐身边的人来了解了解。
可是姜沐的档案里除了一个地址什么也没留下,没有父母或者紧急联系人的信息,这让陶凡初发了愁。
没有父母没有朋友,那只能通过同事了。
小何比姜沐还晚进公司,还是自己被冯晟天包养后才调来用的,压根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只能找别人。
宋群!
对,姜沐的经纪人是宋群,宋群肯定知道姜沐的事。
于是陶凡初抱着姜沐的档案去找宋群。
宋群见着这个糟心玩意真是寿命也短了几秒,这二缺货在公司里说总裁某方面技术不好的事,自己还没和他计较,没想到这人居然敢先来找他了。
“我该怎么说你好!”宋群扯着一把鹅嗓子嗷嗷吼,“老板的私事是你能大嘴巴到处说的吗?”
“啊?”陶凡初有点懵逼,他压根不知道自己闯了祸,也不想多管大金主的事,他只想知道姜沐以前的事,于是单刀直入问宋群:“群哥,你觉得我以前怎么样?”
宋群也懵了,这怎么回事,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珍爱生命并伤春悲秋感叹过往人生吗?
“还不都那样,我哪知道你怎样。”
听君一席话等于听废话,陶凡初无奈,“我的意思是,我以前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大的事,或者是特别惨的事,惨到哭的那种。又或者说,我有没有被人害过,例如被人抢劫啊,被人偷钱啊,被人打之类的。”
“我又不是你妈怎么会知道你以前的事,难道你觉得我像你那样,天天游手好闲,是一直跟在别人屁股后,啥屁事都不干的人?再说你那偏僻到要死的老家,能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估计就是天天种种菜,耕耕地。”宋群没好气。
“我不是说那么久以前的,你把时间缩减一下,从我来公司开始算,这个过程有没有发生过让我哭,或者让我喊救命,逃跑的事。”
宋群哑言,还真的有。
就是他被几个同期的练习生下药,送到一个小导演桌上的事。
虽然以前有不少练习生联合欺负姜沐,但一般这种事,只要不闹出事,宋群都是懒得管的。训练辛苦,这群年轻人刚好是最浮躁的年纪,为了上位为了出道,打压同期新人的现象几乎所有公司都有,杜绝不了。如果自己插手,甚至有可能会得到反效果,让那些人有了借口变本加厉。
而姜沐是可怜的,无疑也是幸运的,出事了被自家总裁打救,虽然被包养这种事一般难以启齿,但姜沐丝毫不在意,出事后估计对同期心有芥蒂,不与同期的练习生有联系,甚至用各种借口不练习,就连宿舍里的蟑螂死了,他伤心欲绝无心向上都能被扯成借口。
但冯晟天很体谅这个小情儿,任由他摆烂躺平,通告是爱接不接,活动也是爱上不上。
尽管摆烂躺平后性子大变,咸鱼得实在够可以,但人现在有大方金主老板包养,压根不在乎一点通告费。住的公寓从租到送,他家总裁买了下来写了姜沐的名字。
以前他家总裁送情儿的多半是房是车是圈内资源,但姜沐没驾照也不稀罕什么圈内资源,于是他家总裁让公司食堂的饭菜悄悄翻了个新,为了让小情儿吃得好,全公司都沾了光,简直无可挑剔。
也不知道是不是总裁技术差,所以从别的方面下手,弥补小情儿。
意识到自己的脑子想歪,宋群马上呸了一声。
“群哥,你呸什么,到底有没有啊?”陶凡初追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宋群瞪他,“你自己有没有经历过的事,你自己忘了?”
“我这不就是脑子磕到了,有一些事总记不起来嘛。”陶凡初委屈巴巴,又问,“群哥,当初我进公司,是你面试收的我吗?”
宋群没好气,“肯定不是,你这矮个子,长得再漂亮最多就是一个花瓶,能有什么出色?当时我们几个都犹豫要不要你,拍板的时候,是冯总说留的。”
说着宋群趁机敲打他,“你可要好好感谢冯总,要不是冯总把你收了,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剧组当群演路替,还敢大嘴巴到处说冯总的私事,没把你嘴缝起来真是对你太好了。”
陶凡初撇了撇嘴嚷嚷着不满,“我为什么要感谢他,他肯定是看中我身子,有什么不轨企图才留的我,不然他为什么要包养我不包你啊?群哥我跟你说,他就是早有预谋,专门挖了个坑给我跳,所以在合同上定了那么一个天文数字。要是我扛得住,他吃肉吃饱,赚了;要是我扛不住,他收钱收饱,还是赚了!”
说着陶凡初更加忿忿不平,现在自己想解约解不了,背着那么大一笔违约金,存钱要存到猴年马月才存够?而且这段期间还要被疯子压榨做那种事。
他就是白给冯晟天操的命,包养存的钱,最后还是回到冯疯子手里!!
丫的蛋,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穿到姜沐的身体,认识了冯晟天这么个狗玩意。
宋群见他那不开窍的脑子在胡思乱想,真恨不得帮他开瓢搅一搅,“你不懂隔墙有耳啊,有你这么说自己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