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她又被白素素的白莲味给熏到了。
她不想跟他睡一床,看到他的心情跟上坟没什么区别。
忽然,她枕着的枕头往下掉了些。
也不知道他怎么发现她把书藏在枕头下的,书又被他抽出来了。
“小王子?喜欢儿童读物?”
顾晚听到身后的翻书声。
她懒得搭理他,看这本书是因为生病的小王子。
第一次读这本书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忘得七七八八了。
傅骁霆又取笑她:“在玻璃罩里面待久了?要不要给你浇浇水松松土?”
翻书声停了。
他轻易一拉,顾晚躺在了他怀里,被逼着睁开了眼。
傅骁霆明明一副清心寡欲,矜贵冷漠的皮囊,裹着的骨子却是实打实的流氓底色。
他在床上,那欲望是要把人烧死了才罢手的。
顾晚蹙眉,声音不高不低的嗔了句:“有病你治病,别骚扰我,我不是兽医。”
他在她眼里跟禽兽没什么区别。
既然装睡装不了,她去拿他手里的书。
傅骁霆再次举高时,书里的银杏叶飘落下来,两只手同时去抓。
他的,和她的。
顾晚抓到了,很轻的捏着,怕弄坏了。
她抢过他手里的书,将银杏叶小心翼翼的夹回去,在哪一页她都记得。
她对桑桑并没有坏印象,反而觉得她是个美好的人。
傅骁霆看着她放树叶,怔了怔,直到书本合上,他才回过神。
书本被他拿过去,随意丢在床头柜上。
顾晚以为他珍爱一个人,该轻拿轻放才对,可他没有,丢得那叫一个没心没肺。
她看着他那双眼,朦胧着轻烟似的,凉飕飕的。
这就是男人。
只有下半身需要女人,她猜他现在就想跟她上床。
即使他曾经深深爱恋过一个人,恍惚的时候也会唤那个人的名字,但大多时候,感情淡得如水如冰。
顾晚挺为那个护着他七年的女孩不值。
男人的手突然抵着她的脊椎某处,问:“睡觉穿着不难受?”
他问这话的时候,隔着丝制的睡裙,在解她的搭扣。
顾晚洗完澡后,去看烟花了,所以穿着胸衣。
后来她看书看到睡着,所以一直穿着,之后他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