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寻冷冷地踩上他的肩膀,动作意外得利落。
若有似无的香水味被捕捉到。
虽然不带任何歧视,但闻锐鸣确实不喜欢过度修饰自己的男人,尤其是所谓追求生活品质的那些。在他看来那纯属浪费生命,紧急集合可没时间让你喷香水,除非想被全队人当成笑柄。
圣母玛利亚的头今晚被踩了三次。
闻锐鸣用标准越障姿势,落在水泥地也像踩在草上,根本没有动静。章寻拍干净裤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想了想:“无业游民。”
章寻皱了下眉,打电话给司机来接。
“我在一楼西南角,喷泉旁边,把车开过来。”
闻锐鸣打算再翻墙进去,不过这回要换个地点。他在原地站了半分钟,章寻的车就到了,司机小跑过来。
上车,关门。
“回您住处?”
“嗯。”
折腾了一晚上,虽然有惊无险,但章寻依然脸色不悦。
跟赵晓波的账肯定要算,但不是今晚。他把头扭过去,冷冰冰地看向窗外,发现那个人还在那里没有走,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您系上安全带。”司机提醒。
“等等。”章寻抬抬下巴,“把车靠过去。”
豪车停到眼前,闻锐鸣抬头看了一眼。
车窗缓缓下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食指与中指间夹着张纸。
“我的名片。”
视线从车框移到章寻脸上,再移到他指间,闻锐鸣没明白他的用意。
“拿不拿随你。”章寻松手,那一秒钟考验闻锐鸣的反应能力,但他最出色的就是反应能力,更准确地说是目力。
他接住了。
“我不习惯欠别人人情。”章寻的语气语调没什么波澜,“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就当还了,接不接受也随你。”
车就此开走。
回程路上章寻的弟弟章浩打来电话:“哥,快给我转二十万,还是原来那张卡。”
章寻不由得皱紧眉:“又要钱干什么?跟你说了那些狐朋狗友少沾染,当耳旁风是不是。”
“谁沾狐朋狗友了,我是要买套新的高尔夫球杆!”章浩不满地反驳,“赶紧的,别磨蹭,着急付定金,再晚就让人给抢走了。”
“我是你哥,不是你的金库。”
“要不是因为你,爸能把我信用卡给停了?赶紧的吧别废话了哥,等我做生意赚到钱还你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