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来了,新娘来了!“三次拜堂全是同一个媒婆,兴匆匆地拉着新娘出来,还特地瞧瞧四周有没有什么”不明物体“,例如大刀啦、圣旨什么的……
楚天刚紧张地手心发汗,忙上前拉起红色的牵巾。yuedudi
“吉时到了么?”他废话少说,直接问起媒婆来。
“到了,到了”宾客们齐声喊道,个个锐利的眼神直投向唱礼官。总之,今儿个他们就是“人墙”,只要是不该来的人绝对不让他出现。
“一拜天地——唱礼官紧张地大喊。
那新郎新娘朝外跪地拜了拜,新郎额上还有紧张的汗珠——“二拜——”
“等等!”小狗子忙端了一盘蜜枣出来,才打断唱礼宫的喊话,就遭一群宾客团团围住,狠捶了一顿。
“我只是想让他们在拜堂前,尝尝小狗子的情人蜜枣,好保证将来甜甜蜜蜜过一生啊。”小狗子鼻青脸肿的申冤,蜜枣早散了一地。
“二拜高堂——”狠捶完,就不再理会小狗子。
新郎新娘朝楚、鱼二老跪地拜了拜。
忽地——,‘“不得了啦,不得了啦!”楚府外头忽有人大喊:“隔壁的巷子着火啦,,决救火——,’那浓烟盘旋在空中,众宾客吓了一跳,不会这么巧吧?就快拜完堂了耶。。”不成不成。今儿个定要长安瘟神嫁出去!“宾客中那魁梧汉子站出来,随手指了几名壮汉:”你们快去救火。总之,一定要先让他们拜完堂,入了洞房!“
那几名壮汉点了点头,忙奔出去。
“夫妻交拜——”唱礼官一颗心噗噗地直跳,一双老眼还观八方,就伯不巧又有事发生了。
那新郎也是心脏噗通噗通地直跳,冷汗还直流。一等夫妻交拜完,不等唱礼官再来一句“送入洞房”,直接抱起新娘就往洞房跑——众宾客是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敢相信终于将长安瘟神嫁了出去。
“幸亏没什么大事发生。”有人感激说道:“第一次成亲遭来天龙帮的砍杀;第二回成亲又遭小王爷捣蛋;第三回终于能将鱼姑娘嫁出去,是老天爷的恩赐,是咱们众百姓的福气。”大伙不约而同的露出欣慰笑容。
正吆喝着一块到后厅去喝喜酒时,忽然有人冒出一句:“但,没洞完房就不算完全成亲,万—一在他们洞房的时候,突然又出了问题,那该怎么办?”此言一出,众人愕然。
是啊,世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当初他们还不是以为婚事一次就成,哪知中途又冒出这么多事来?当初他们还不是以为三场竞赛的胜利者非冷如影莫属,哪知楚天刚大爆冷门?现在还是大白天,将新娘带进新房后,新郎理该出来敬酒,直到初更天才能回房度春宵夜。换句话说,从此时此刻起到明日清晨都还算是“危险期”。这当中要是突然冒出了什么帮,还是什么小王爷的话,婚事不又一笔勾消?
“不成不成。咱们不请自来,为的是什么?当然不是白吃食,咱们是要凑和一对佳偶。他们的婚事一波三折,让咱们既感动又想主动做些什么,是也不是?”说得多冠冕堂皇哪。
众人努力地点头。
“所以,从现在起,咱们轮流守在新房门前,谁敢破坏这段姻缘就打谁,打得让他三天三夜都起不了床。”
说得慷慨激昂!
众人又激动地点头——那楚府的下人越过激昂的宾客,直接走向楚老爹:“老爷,冷捕头求见。”
“他?”
“他说,他要亲自见翩翩姑娘一面——”
还没说出是要送贺礼呢,那众宾客早奔到大门外那冷如影正含笑瞧着他们,包括商店的老板啦、客栈的小二、普通的百姓,排排百姓全站在大门前。
“咦,我虽曾是万平县捕头,但你们也不必如此盛大的迎接我。里头还有新郎、新娘来,,咱们一块进去好了——”奇怪,他们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
“揍他!”
话才说完,只见一窝蜂的人冲向冷如影,如干军万马———么么丛梦天刚一抱新娘进门,斥退了丫环,当场拿出打造多日的巨大铁锁,“喀”地一声,从新房里头锁住了房门“这是什么声音?”鱼瑚阐坐在那新床上,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他的心总算安了点。这下就算有人想阻扰他俩的好事,也须先破坏那巨锁。那锁可是花了几百两打造来的,除非把门劈开,否则锁钥只有一支,就在他手上。而家中斧头早命人收藏好,谁能劈开?
他拿起秤杆掀起新娘的头盖,娟丽的脸蛋抹着淡淡烟脂,既娇且媚,还羞答答地瞧着他——“现在还早。你是不是该出去敬酒?”她迷惑地问道。这点小常识还是媒婆告诉她的。原以为要待坐到晚上,怎知他也跟了进来。
楚天刚一径地微笑,笑容有些得意又有些紧张,拉起她的小手,走到那圆桌前。
“翩翩,咱们成了三次婚,现在总算让我盼成了。”
拿起合卺递给她,自个儿再拿起另一只卺。“喝了合卺:酒,一生‘世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好苦——”鱼翩翩吸了口,忍不住皱脸。心头总觉得有点古怪。“楚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忽然瞧见他的右手尚缠着厚实的纱布,心疼万分。”伤还没好么?怎么拖了这么久?“
“伤?哪来的伤?”才说完,候地一惊,这才发现她所指为何,正要想个理由解释,她却开始解开纱布。
“翩翩……”想要抽回手。
“我对刀伤见识较多,说不定是没清理干净,否则一个月的时间,怎会愈合不了?”小心地拉开纱布。右手背上鲜红欲滴的蝴蝶胎记尚在,但却没瞧见半点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