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才刚解开,苏和又睁开眼,怔怔看着女人动作。床褥鲜红喜气,她身上的袍子也是。
他的新娘还是婚礼时的装扮,头顶的银色饰物垂下,轻轻摇晃,折着毡包里的光,苏和有些眩晕,醒了,又好像没完全醒。
陆娆没察觉他的注视,解开腰间扣子,拉下裤链,隐约感觉到一束目光,抬头去看,男人还闭眼睡着,并无异样。
正要继续,手下却有点异样。
陆娆立刻顿住动作,知道他是装睡,她也再不留情面,直接摸了上去。
这一下,苏和立刻醒了,翻身躲她的手,唇角漾笑。
陆娆正色讨伐:“能耐了你,还骗我照顾你!”
“不是,刚才真睡着了。”他三两下蹬掉长裤,笑着扯了条被子,盖住自己。
陆娆将信将疑,见他眼里还有血丝,免不了心疼,这才作罢,去给他倒了杯温水。
苏和酒没全醒,人还半醉。他眼中的新娘轮廓模糊,正向自己缓缓走来,纤白手指搓开扣子,一颗,两颗,喜袍褪下,香肩半露……
再定睛看,遗憾发现只是错觉,陆娆正拿着见底的水杯问他,要不要再倒一点。
苏和摇头,目光落在她的红唇,只一秒,不由分说地吻上去,撞掉了她手里的空杯。
男人等了太久,梦里梦外快分不清,吻也变得急切,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握她的腰,用力揉捏。
陆娆猝不及防,一声惊呼才叫出口,就被吞掉,口腔混进他的气息,被水冲淡的酒气若有似无,莫名勾人情欲。
她闭上眼,揽住他的脖子回吻,感受那只覆在腰间的滚烫掌心——一路向上游走,经过胸口,又去拆开喜袍上的盘扣。
苏和越是心急,越不得章法,繁复精美的装饰也成了阻碍。离开她的唇,他蹙眉去看那颗扣子,一颗扣子变成两颗,双影渐渐重叠,又变成一颗。
“欸,你轻点,要弄坏了!”陆娆打开他的手,怕他扯坏喜袍,自己低头解开扣子,将袍子叠好放在一旁。
他又来吻她肩膀,从她身后把人抱住,手也一路探了下去。
陆娆下意识夹腿,少有见他这么直接,偏头笑他,“你干嘛这么急啊?”
男人发泄似地咬在她肩头,声音低沉:“我等了三年才把你娶回来,不想等了……”
隐隐透着委屈,是他平日从未表露过的情绪。
陆娆忽地心软下来,知道过去三年他远比她付出得多。
女人身体一松,他又有机可乘,反复磨蹭的指腹不再干涩,苏和将人扳转过来,重新吻上她的唇。
灯光熄灭,毡包顶端的套瑙天窗淋下奶白月色,男人宽背紧绷,肌肉虬结,起伏之间线条流动。女人一条小腿搭在男人腰间,攀不住,几次都滑落下来。
醉酒有时也是借口,能让内敛保守的人也敞开心扉,探索一些不同的体验。
男人双手插进女人长发,身体好似误入一片温润海洋,喉间溢出愉悦压抑的闷响,许久,又将她拉回身边,翻身压住,热烈亲吻。
令人混沌的酒精顺着血液流向身体各处,钻出毛孔,化作汗液挥发,苏和又从混沌变得清醒,吻也渐渐和缓,深夜里有许多情话可讲,关于过去,此刻,和能万幸拥有彼此的未来。
陆娆仰躺望向天窗,很少会有这样的体验,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个地方。
草原的夏夜真的很美,宁静、空旷、辽阔,璀璨星空仿佛天鹅绒布上撒开一把碎钻,风是恋人的吻,拂过面颊。
苏和笑道:“你要是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
工厂和奶源基地都在这里,草场交给合作社统一管理,宝勒格毕业以后也会回家帮忙……
他们还可以在这片草原上有很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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