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柚:“……”
“后来石长官就取消了这个规则。”眼镜男说到这儿,觑了冬柚一眼,真诚地说:“不过,既然是你又提出来了,我觉得,石长官应该会采纳的。不如,你去跟他说说看。”
谁知,冬柚冷笑了一声,一把扯下脑门子上的那张黄色符纸,愤愤道:“他答应我的事儿都能反悔,怎么可能会采纳我的意见?昨天晚上,我跟他商量的事儿,他本来是答应的好好的,谁知,事儿一说出来,他又不乐意了!”
眼镜男瞬间秒懂,他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晚上提的提议,作为男人,大多数都会答应的,后续反悔的,也不在少数。你下次试着白天说说看。”
冬柚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咽下了最后一口白馒头。
就在冬柚跟眼镜男说着石砚清的时候,在他们头顶上方,地下二层宽敞的大街上,忽地驶过一辆救护车,速度极快地向着军医院的方向奔去。
救护车上躺着气若游丝的巴佐将军,旁边坐着一脸沉默,却不动如山的石砚清。
一大帮子军医们着急地用各种方式对巴佐将军进行急救,大伙儿虽然知道,巴佐将军的身体情况虽不至于生命危险,但每次这么来一遭,大伙儿都十分紧张。
石文良在旁边纵然急得脑门子上全是汗,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直到巴佐将军躺在军医院的病床上,脸上套着呼吸机,整个人缓过劲儿来时,石文良才回过身来,恨恨地瞪着石砚清,并愤怒地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脊:“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把将军气得半死?!”
石砚清不为所动,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
巴佐将军深深地叹了口气。由于他的脸上套着呼吸机,这声叹息显得闷闷地,好似极其失望。
石砚清缓缓偏过眼神,定定地看着巴佐将军,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还不道歉!!!”石文良大吼。
“将军,”石砚清顿了顿,道:“我没错。”
石文良:“!!!”
“我今天提醒大家不要去希德植物园,就是希望避免悲剧的发生,哪怕……拖延悲剧的发生都行。”
“这个时间点,还会有谁往植物园里跑?”石文良奇奇怪怪地看着他:“你是脑子不清楚还是怎么回事?将军让你掐掉这一段,你为什么不听!!!”
石砚清身板笔直地在病床旁边站军姿,动也不动地说:“我没错!”
巴佐将军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叹道:“你是没错,错的是这个时代。”
“既然你能想得明白,为什么要把自己气成这样呢?”石砚清依然嘴硬道。
石文良气得炸毛:“你是不是想把我也气得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