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应该是信了这是个意外。
因为没有降下天雷!
叶伤槐满面愁容:“麻烦了,现在还得想着抓第二回。”
许是因为看穿了一切,所以隶持之很是淡然,说道:“她在瓷瓶中待了一晚,又被你法水瓷杯相击,鬼体有伤,肯定先找地方休养了。倒是她那鬼丈夫,如果已经找来,可以抓住他做诱饵。”
叶伤槐一击掌,笑道:“有道理!现在就去!”
俗话说,赶早不如赶巧!
叶伤槐为捉那鬼丈夫而来,恰巧就遇见那鬼丈夫被丹娘拿黄符团子给打了,从窗户蹿了出来。
叶伤槐大喜,对隶持之说道:“想着他就来了!”她看眼男鬼逃蹿的方向,用手一比,“隶公子,我去追他!烦请你在此堵截。”
随即,人就跟着蹿了出去。
隶持之长身玉立,回旋剑在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他心里却清楚,以叶伤槐的能力,追个男鬼算什么事!
此时,陈林从屋子里跑出来,乍见隶持之手持长剑站着,吃了一惊。见隶持之看他,忙开口道:“丹娘说,说她看见……”
“我们也看见了。你先进去吧,陪着她!”隶持之两句话打发了陈林。
“哎!”陈林转身要走,又迟疑地站在原地,顿了顿,才问道:“那男鬼,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隶持之看着他,淡淡道:“动作太快,没细看。”
“哦。”陈林解释道,“我看丹娘吓得不轻。怕是模样瘆人得很!”
“无妨,抓了就永绝后患了!”隶持之说道。
“那就好!”
陈林进屋了,小心翼翼把大门关上。
隶持之凝视前方,远处有个人影在跳动靠近。
等蹦到隶持之跟前,叶伤槐笑得灿烂:“本天师出马,战无不胜!”
隶持之看她两手空空,问道:“鬼呢?”
叶伤槐比了比自己的左手袖子:“装着呢!”
正午时分,叶伤槐当着大家的面,拿出了瓷瓶。
丹娘紧紧躲在陈林身后,不敢多看。
姜氏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全然不顾在场的两位天师是道家的。
陈林倒是胆大几分,指着瓷瓶问:“那男鬼也装进去了吗?”
“自然。”叶伤槐摇晃了瓶子,示意道,“你听,还能听到里面丁点声响呢!这也叫一家团圆!”
隶持之应叶伤槐的请求,站在门口为她护法。闻言,倒是没有出声拆穿她。
陈林看着叶伤槐叫自己准备的一碗糯米,奇怪道:“不是说要埋到桃树底下吗?怎么又改成火烧了?”
“埋树底下还是有风险,万一有人误碰了就不好了。对吧?”叶伤槐比了比面前的炭火炉,“这个就要简单多了。等我画好符,拿符包点糯米,再把鬼也包进去,往火里一扔,就尘归尘,土归土了,都了结了。”
陈林擦擦被炭火熏热了的脸,点点头:“倒也方便!”
“那就开始吧!”叶伤槐拿过朱砂和笔,迅速地画好了符。又小心翼翼地把符折成带口子的锥形,倒入糯米。
陈林和丹娘大气不敢喘。姜氏念着“阿弥陀佛”的速度快了起来。
叶伤槐轻晃瓷瓶,开始念咒语。
陈林死死盯着瓷瓶看,只见瓷瓶突然发出一阵绿光,尔后熄灭,随后又亮了起来。犹如里面装着一只大萤火虫,绿光一闪一灭的。
叶伤槐将瓷瓶的瓶口朝下,倒扣在黄符的口子上。
“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
咒出令行,两道绿光从瓷瓶中蹿出,直接被黄符吸纳。
丹娘一惊,忙后退两步。陈林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