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裴染不肯罢休。
“怎么可能。”面对裴染探究的目光,舒引眼神有些躲闪,快速转移了话题,“你家里怎么办?准备一直瞒着吗?”
“根据我们老家的习俗,这种情况…不办葬礼,还是先瞒着我妈吧,等查明意外事故原因,再跟他们讲。”裴染将自己仔细思考过的方案讲给舒引。
“意外?你怎么知道是意外。”舒引反问道。
“那个矿洞,虽然坍塌,但后来经警方调查,并无人员伤亡,几天后便继续开工了,因此,我早就怀疑我爸的失踪跟兰旗集团捐赠的新楼有关。”裴染也回答着舒引。
“为什么?”舒引不解。
“因为有人在施工现场附近发现了我爸的铝饭盒。”裴染喃喃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舒引接着问道。
“你还记得你来我学校的那次吗?”裴染叹口气,继续道,“在那前一天。”
“可据我所知,兰旗建的那幢楼是公益项目,并没有什么利益往来。”舒引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
“嗯,加上我爸脾气一直都很好,属于老好人的那种,很难与别人起冲突,所以我不觉得这会是起凶杀案。”裴染冷静分析着。
似乎感受到舒引探究的眼神,分析完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接近你的,第一次见到你时,知道你是兰旗的人,我的确有联想过你是不是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我从没利用过你,我…我对你的…心意都是真的。”
裴染因急切有些语无伦次,涨红了脸。
舒引想起第一次与裴染相遇时,因发烧不得不在她家留宿的那个晚上,她想问的是什么了。
舒引不在意的笑了下,“我相信你。”
裴染见她似是真的相信了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舒引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所以,如果是意外,你愿意调解吗?”
“调解?”裴染疑惑。
“兰旗作为施工方,这件事情持续发酵会对兰旗声誉不利,因此,兰旗作为主要责任主体,是会以提供抚恤金的方式来进行调解的。”舒引委婉旁敲侧击的问着。
“绝…无…可…能。”似乎被舒引的话刺痛到,裴染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舒引从在长椅上看到裴染的那一刻便知,她一定会将此事追查到底,因她表现太过平静,平静的像心里已经演练过一遍又一遍面对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