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观念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不相干。
“人工干预或许比药物干预更有效,他不是我的药,但和他在一起,会让我感觉很舒服,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必要在治病上面浪费时间了。”陆昀修冷酷总结。有这么点时间不如想想怎么种花养菜,好让这个小鬼别见个人就当玩家。
江绵小声嘟嘟:“你倒是舒服了,我得时刻把小命拴在裤腰带上。”
桑暮看看陆昀修,又看看江绵,问出了一个猜测了半天的问题。
“你们,在一起?”
江绵觉得这医生看起来不怎么行:“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是什么?难道我要坐在他脖子上?”
陆昀修:“…………”
桑暮差点一口呛住:“我说的是,你们那个,在谈恋爱?”
江绵受到刺激,倏的睁大眼睛坐直身子:“我和他?你看我像是想死的样子吗?”
这还是江绵第一次在陆昀修面前透露鬼怪和行刑者的关系,但听在不知情者的耳朵中就是他很不喜欢陆昀修,更甚至是十分排斥。
最起码现在是。
桑暮看了一眼陆大少,不由得开始担心自己这个小办公室能不能装的住这位的暗火。
他光速转移话题:“陆总不想来看病可以,反正您一直都比较幸运,自愈功能强大,但您需要亲自去和徐女士说明,不然我这边没法交代。”
过了几秒,陆昀修才冷冷开口:“这些事情不用你管。”
得,真生气了。
以前明明对什么事儿都不在乎,却因为身边人的一句话气个半死,偏偏暗自压制着不能发作出来。
桑暮认认真真的瞧了一眼江绵,想看看这是何方神圣。
江绵恰好对上他的视线,两人在空中交了一两秒,江绵就往陆昀修背后缩去。
“等等……”桑暮皱眉,“我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江绵下意识抓住了陆昀修的衣摆,紧紧的攥作了一团。
后者瞥了一眼那瘦长的手指,抬起视线看向桑暮,语气依旧很冷但不忘回护:“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桑暮还看着江绵,“哦……这样吗?”
陆昀修突然压低声音:“桑暮。”
桑暮蓦的回神:“——嗯?”
他笑了笑:“差点忘了您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盯着看,抱歉抱歉。”
“不过……这位小先生的命格看着有些奇怪……”
陆昀修:“等你算出我的命再说他吧。”
桑暮又笑了一声:“您看我是不是也是想死的样子?第一次看了你一眼,回家被老子训了半个月,说我看的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全南城的玄学组织都拿您这个特殊案例没办法。”
陆昀修淡淡道:“你现在是唯物主义的医生,不是唯心主义的道士。”
江绵身前有大佬罩着,忍不住惊叹:“哇……现在道士门槛都这么高了吗?”
陆昀修看了他一眼,江绵知道自己刚才一时情急惹了他,缩了缩脖子:“别生气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留他一条小鬼命嘛。
“他不是,他父亲是,他爷爷也是。”陆昀修没再看他,但话是对江绵说的,“三代单传,他是唯一一个叛出来学唯物史观的。”
江绵崇敬的目光看向桑暮,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玩游戏吗?就是那种氪金游戏——诶!”
陆昀修突然起身,带的江绵也站了起来。
他只能收回手,跟个大号挂件一样贴在陆昀修身后。
桑暮跟着起身,他摊了摊手:“我哪有时间玩什么游戏,书都背不完,医生不好当啊,一不小心就要回家继承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