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陪我兄弟们解解闷。”
“不行。”陈以深焦急的声音飘进我的耳膜,在这个冬季,在这透风的破仓库,合着冷冽的寒风,给我冰寒的心空注入了一束温暖的阳光。
“昨天晚上兄弟说了,生了孩子,手感都差了,摸了半天也没意思,总要让别的兄弟们也感觉感觉,这样才公平。”
“两千万,两家公司的股份,你们想要多少女人没有。”
“既然想要多少女人都行,她为什么不行?”
“三千万。”陈以深醇厚的嗓音又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我再加三千万,怎么样?”
我全身疼痛,浑身无力,耳烧脸热,本就不清明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把文件拿给他签字吧。”刘海民的声音又似远似近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要先确定一下,她是好的。”陈以深又说。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似被雾气笼罩,一切都看不真切,只有不清明的意识提示着我还活着。
不多时,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抚上我的额头,一道炙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耳畔,轻轻的,淡淡的,似有似无,若即若离,“不要怕。”
“人,你也看了,签字转账吧。”
“拿过来吧。”
“都不要动。”清亮的男音真切的滑过我的耳际。
“警察。”
“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吗?”
“外面的弟兄呢?”
“陈以深,休怪我不客气了。”
“把这娘们带走。”
“敢动她一下试试。”
……
一阵杂乱的喧闹声若有若无的挑战着我似真似幻的意识。
直到我感觉自己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紧绷的心顿时松了下来,我任由薄弱的意识随风流逝。
再醒来时钻心的痛袭击着我的大脑。
我睁开眼睛,兰兰唇边漾着柔和的浅笑,“你终于醒了,可急死我了。”语落,兰兰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又渐渐化为疼惜,“我就晚回来一天,要知道这样我昨天就回来了。”
“他们要找我,防不住的,庆幸的是晨晨没在这里。”我微弱的声音无力道。
浑身酸痛,我想活动活动身体,紧绷疼痛的腿无法动弹,“我的腿怎么了?”
“骨折了,固定住了,十天后就能出院了,别担心,我天天来陪你。”兰兰状似轻松的口吻安抚着我的心。
我苍白的唇角缓缓划开一抹欣慰的弧度。
我环视了一下病房,一抹失落悄悄爬上我的眸底,“他上卫生间了,刚才警察来,请他去录口供,他说要等你醒了再去。”
听了兰兰的话,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我的心说不出什么滋味。
怔忡间,门“吱”的一声被轻轻推开,我的眼睛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身疲态的陈以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的心一颤,嘴唇哆哆嗦嗦的,轻轻张了张嘴又合上。
“醒了?”陈以深干涸的唇瓣一张一合,暗淡的眼睛里浮起一抹光亮,泛着疼惜。
我直直地看着他,咬唇,轻轻“嗯。”了一声。
陈以深走到我身边,微凉的手抚上我的额头,声音低沉,“还是有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