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给大姨的,酒是给姨丈您喝的,里面是我去年酿的葡萄酒,喝了也不醉人,而且还甜甜的,您该会喜欢。”酒娘笑着提起坛子说道。
“那可好,我家怜儿也该会喜欢,他就喜欢那酸酸甜甜的味儿。”刘家郎君状似无意地说道。
不过,听在酒娘耳里,那话倒透露了一些信息,也许她可以稍稍放松点,从刘家郎君话中,她感觉他是在试探她,而且对她很满意,她甚至有种他有点希望自己做他家儿子未来妻主的感觉。
“哎,那可好,这酒正适合怜儿。”酒娘笑着回答道,话里透露着自己的心思。
“好了,外面热,你进屋去吧!”刘家郎君满意了,然后催促酒娘进屋去。
第二十五章 心意相交姻缘定
酒娘去了屋里之后,刘家郎君也回了厨屋继续做饭。这时,正在烧火的刘怜儿问道:“爹,谁来了?”厨屋里开着风箱,加上大火烧得锅发出的声音很响,所以刘怜儿只能听到模糊不清的人声,却听不出来人是谁。
“是酒娘来了,她过来看看,顺便留下来吃饭。”刘家郎君挑眉看低着头烧火的刘怜儿,然后就见他竟然被惊得把手中的烧火棍都丢到了地上。
刘怜儿捡起棍子,闷声问道:“她来做什么?”
“说是送酒来的,她拿来的是去年酿的葡萄酒,说是给我们两个喝的。”刘家郎君笑着回答。看来酒娘确实相当喜欢她家怜儿呢!他可记得去年酒娘来他家里送过葡萄的事。
“哦。”刘怜儿不再说话,他一边烧火,一边心里想着事。送酒来?为什么?现在这时节又没有什么好日子,喝什么酒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最后煮汤的时候,刘家郎君把刘怜儿赶出了厨屋,自己烧火,让他回堂屋歇着去。
刘怜儿进了堂屋就看到酒娘在和刘安说话,酒娘这天穿了灰青色的长衫,头上扎着布巾,整个人有种文人的儒雅味道。刘怜儿只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盯着她看了,见到酒娘,他的心里直砰砰乱跳,和酒娘视线碰到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猛然一惊,然后被酒娘直接的视线看得直想钻到地底下去。稍微冷静一点之后,他想起酒娘之前说过的话,心里的怨气又涌了上来。
“娘,快吃饭了。”刘怜儿没有听酒娘和刘安的谈话就直接插话道。
“哦,酒娘,我们等会儿接着说。”刘安对酒娘说道。
“哦,好。”酒娘站起来去外面洗手,经过刘怜儿身边的时候,她还回头盯着刘怜儿看了一小会儿,把刘怜儿看得莫名其妙,几乎恼羞成怒了。
什么嘛!为什么盯着我看?刘怜儿面无表情,只是抬手摸了摸脸,他记得自己的脸上没有灰啊!
酒娘出去的时候还在犹豫该怎么跟怜儿和刘家人开口,然后想不出对策就死盯着刘怜儿看。她心里其实有点紧张,想着开口之后的生活可能会发生的巨大变化,酒娘的心里就开始有点胆怯,人在面对巨大变化或者抉择的时候总会犹豫不决,为选择后的情形担心。她的手在袖子里握紧,最后还是出去洗手,没有把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开饭之后,酒娘和刘安说话喝酒,跟刘家郎君侧面打听刘怜儿的喜好,几个人的谈话,尤其是刘家郎君的泄底,把刘怜儿给弄得几乎抬不起头,也插不上话,最终只能喝酒吃菜。过了一会儿之后,刘怜儿已经喝得两腮红彤彤的了,不过眼神看起来却很清醒。
吃完饭又说了会儿话,酒娘便回家了。酒娘走后,刘家郎君让刘真帮着收盘子,因为刘怜儿已经喝得晕乎乎的,正靠在椅子上眯着眼打盹呢。
“唉?这是什么?”刘真在擦桌子的时候,在酒娘坐过的椅子上面发现了一个布袋子,里面的东西硬硬的,微微鼓起。
“是酒娘掉的吧?”刘家郎君接过去,打开一看,布袋里装了一块绿莹莹的花瓣状的玉佩,上面用红绳拴着。“哟,背面还写着字呢!”
刘真拿过去一看,“上面写的是‘怜’,‘可怜’的‘怜’。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蕙质兰心’。”刘真说道,脸上的表情很疑惑。
刘安把玉佩拿了过去,瞥了一眼一旁半清醒着的刘怜儿,然后和自家夫郎对视了一眼。见刘家郎君点头,刘安眉头皱了下然后又舒展开,她没说话,只是把玉佩又交给刘家郎君。
“这玉佩是什么意思啊?上面怎么会有二哥的名字?”刘真搞不清楚状况道。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刘家郎君把玉佩放到刘怜儿的手里,对另外两人嘘了下,让她们别说话,别吵醒了刘怜儿。
“谁是小孩子啊?我都快十四岁了。”刘真被爹爹神秘的样子给弄糊涂了,她心里嘀咕道。
待三人出去之后,刘怜儿睁开了眼睛,看着手中的玉佩,他都搞不清她们是什么意思了,爹爹和娘亲也是,她们竟然没有把玉佩直接还给酒娘去,而是给了他;而酒娘呢,前段时间不是还说讨厌男孩子的吗,谁稀罕她的东西!
刘怜儿想把玉佩扔了,心里又有一丝不舍,酒娘应该是故意把东西放在这里的吧!毕竟吃饭的时候她们可没看到酒娘的身上有挂东西,想必这东西之前被藏起来了,走的时候才故意把东西留在她坐过的椅子上。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刘怜儿想得头疼,也很郁闷。最后终于下了决心,他如一阵风般跑了出去,把院子里坐着的三个人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