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这些公子们,明显是精神不济,怎么喝的这么醉?
“回皇上,公子们喝多了酒,醉的厉害,老奴是在醉情楼找到他们的!”一个个睡的像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若非强灌了醒酒汤,他们还躺在雅间里烂醉如泥。
皇帝冷声道:“喝了多少酒?”是单纯的醉酒,还是另有原因?
“一人差不多半坛!”太监看过房间酒坛的数量,与这些公子们平均,一人半坛的量。
半坛酒怎么可能醉成这副样子?皇帝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酒量有些差,完全清醒了没有?”
“回皇上,臣子虽清醒,却头疼欲裂。”陈公子率先开口,其他公子们也随声附和:“臣子们也是,头疼欲裂!”
皇帝目光阴沉,起了疑:“他们喝的酒带来没有?”半坛酒,灌了醒酒汤,应该醒的很快,不可能醉了一下午,还这么迷糊。
“回皇上,老奴把空酒坛都带过来了,里面还有些残酒!”太监久居皇宫,见惯了阴谋诡计,看公子们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正常,随手将酒坛和酒杯带了回来。
四个酒坛一字排开,太医仔细验证,面容凝重:“回皇上,两个酒坛的酒是正常的,两个酒坛被下了药,混在酒中,可催发十倍酒性,让人烂醉如泥!”
陈公子率先回过神:“开始我们叫了两坛酒,后来又叫了两坛!”所以,只有两坛酒里被做了手脚。
侍卫走进大殿:“禀皇上,卑职查到,沐公子最先走出醉情楼,并在隔壁的药铺买过醒酒药……”
事情串连起来,沐鑫邀请陈公子,李公子喝酒,然后将他们灌醉,伺机去杀那名犯人灭口,杀人后,再回到醉情楼,装作不曾离开过,那些朋友们,就成了他的有力证人……
“皇上明查,我离开醉情楼,前往大牢时,陈兄,李兄都是知道的,若犯人死了,我岂不是不打自招,并且,提议去大牢见重犯的不是我……”若非朋友们出言,他根本就不知道,大牢里关了重犯。
皇帝将目光转向陈公子,李公子等人:“沐鑫说的可属实?”
“回皇上……”陈公子,李公子相互对望一眼,面露难色。
皇帝不悦的皱了皱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可为难的吗?”
“回皇上,臣子们头疼的厉害,对喝酒之时说的话,记不太清了,更不记得沐兄是何时离开,不过,沐鑫是臣子们的好朋友,臣子们相信他不会撒谎……”
这就是刚才他们犹豫不决的原因,喝醉酒的人,哪会记得那么清楚,如果帮沐鑫,附合他的话,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可若是不帮他,又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他是他们的好朋友……
“你们?”沐鑫难以置信的望着诸位好友:“为何不为我做证?”难道设计陷害自己的人,就是他们?
李公子叹了口气:“沐兄,不是我们不愿为你做证,实在是,大醉一场,我们真不记得醉时都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不过,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
他们是贵族公子,和魏国公府低头不见抬头见,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喝醉酒的人,神智不清醒,记不情事情也很正常,将话说的没棱两可,别人也不好非议什么。
叶贵妃眸光微闪:“皇上,这件事情,绝对是设计陷害,公子们都喝醉了,毫无知觉,如果有人潜进房间,在残酒中下药,他们也是不知道的,退一步说,如果鑫儿制订计划,让朋友为他做证没有杀人,肯定会自带解酒药丸,哪会再去药铺购买,给人把柄……”
沐鑫跪地请求:“臣子是冤枉的,请皇上明查!”
皇后淡淡笑着:“事事无绝对!”太过完美的计划,会令人起疑,如果买药这一环,是沐鑫故意走出,让人打消对他的怀疑呢!
皇帝没有说话,目光望向神清迷蒙的公子们,太医会意,快步上前,为他们把脉,面容凝重:“禀皇上,他们是喝了带药的酒!”药是在喝时就下进去的,并非叶贵妃所说,事后有人陷害。
“皇上,臣子肯求皇上,允许太医为臣子把脉!”沐鑫出醉情楼时,并未感觉到不妥,心中肯定,自己是没沾药酒的。
他和李公子,陈公子喝了同样的酒,如果他体内没有药酒,足以说明,他离开前,酒坛中没有被下药!,他就可将事情撇的干干净净。
皇帝点头允许,太医轻捏着沐鑫的手腕,把了片刻:“回皇上,可能是沐公子喝解酒药丸太久的缘故,臣没有把到药酒成份……”
太医说的极是委婉,沐鑫体内没有药酒,可能是没喝,也可能是被解了药性,皇后,叶贵妃,两面不得罪。
“沐公子杀死重犯,是狱卒们亲眼所见!”皇后目光疑惑,心中暗道,这总做不得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