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棉棉别过脑袋往身后的山脚下看去,从这儿被扔下去,她就是命大不死,也得摔掉大半条命,搞不好还会被沿途的树枝刮破了相。
想到这里,她乖乖认怂,小腿儿勾了起来。
害怕眼前这个家伙一时疯魔,真将她扔下去,她不由地将双臂搂得更紧了些,大腿也用力夹住了项思齐的腰侧,活像一块狗皮膏药。
项思齐感觉到背上那个人贴他贴得越来越紧,整个人软乎乎的。
他忽而又想起她昏迷的那几日,他将她整个人拥在怀中,那样的热,那样的软,那样的香。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美妙的东西。
想到此处,思维被拉了回来,只因背上那人又开始不老实了。
她将他挡在后颈处的头发拨到一侧,伸手轻轻触摸着那串竖着的纯白符号,声音轻轻的,似在说情人间的耳语,“思齐,这是什么呀?很好看。”
好看?她在说他的封印么?
项思齐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夸这封印好看。
“手不要的话,可以给有需要的人。”他思虑片刻,终是向她抛出这么一句话。
于棉棉委屈巴巴地缩回了手:“摸一摸都不行……小气。”
凭什么不让她摸?她昏睡的时候,他都把她吻成什么样儿了,哼!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没安静一会儿,于棉棉又开始本着逗弄项思齐的心叨叨起来:“我睡着的时候,宋哥哥是不是在我床边守着我呀?”
话毕,她感到项思齐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他定是心虚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主动说出守在她床边的是他。
见他现出一丝慌乱的模样,于棉棉继续盘弄着项思齐的黑发,内心止不住偷偷窃喜。
既然项思齐闭口不答,于棉棉便二度激他:“女子生病的时候,还能守在她床边的男子,定是真心喜欢这女子吧。”
这句话从于棉棉口中传到项思齐的耳中,他一瞬间心乱如麻。
所以,他守了她这么多天,是因为喜欢上了于棉棉?
不,不可能。
他喜欢的从来都只有汪沁不是么?
他似乎越想越生气,再度压低声音,朝着背上的于棉棉冷森森道:“舌头不要也可以给有需要的人。”
于棉棉在他耳边小声嗤嗤笑了,扰得他耳边仿若又蚂蚁爬过,一阵轻轻的麻感从耳道蔓延向整个半边脸。
尔后,于棉棉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项思齐耳边轻轻铺开,宛如天真无知的少女开的一个拙劣的玩笑:“思齐,把我的舌头给你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