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棉棉觉得他这样甚是可爱,不禁眯起眼睛冲他笑了一笑。
忽而,她又想起了方才裴小婉脖子上的红印,也不知道短时间能不能消下去。
若是消不下去,裴小婉带着脖子上的红痕,去找宋景然和汪沁控诉项思齐的罪行,他们二人以后又会怎么看项思齐呢?
若是不知道项思齐当年在项府大开杀戒也好,凭借他装无辜的能力,没准能骗过他们二人。
但如今,经历过吴州红林山狐仙庙那一关,汪沁与宋景然都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他们知道项思齐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若是裴小婉告状,他们极有可能相信裴小婉。
于棉棉看着腮帮子鼓动的项思齐道:“思齐,你会不会像宋哥哥一样疗伤?”
项思齐嚼糖葫芦的动作停止,眉头蹙了起来。
他显然感到很不爽。
甚至连口中的糖葫芦也不甜了。
于棉棉将他不爽的皱眉解读成了不解,她于是向他说得更详细了一些。
“嗯……就是,我们在安乐镇,从幻境中出来之后,我不是胳膊肘子受伤了么,宋哥哥那时候打算替我治疗的,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方法你应该也会用吧?”
项思齐的修为不比宋景然低,按理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于棉棉的眼中闪烁着一点期待。
项思齐吃掉储存在腮帮子里的两颗糖葫芦,眸中划过一丝担忧:“棉棉,你受伤了?”
于棉棉摇头:“没有,我的意思是……裴小婉脖子上被你勒出印子了……你要不去帮她恢复一下吧。”
项思齐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漆黑眸子里的光却愈发幽深了。
原来,她是要让他去帮别人。
“于棉棉,你还真是宽宏大量。”他冷声抛出这么一句,面上再无一点笑意。
兔子的宽宏大量,不就是证明了她根本不在乎他吗?
若换做是让宋景然去,她早就要跳脚了。
于棉棉只顾着专心想事情,还没有察觉到项思齐的不爽,她说:“裴小婉脖子上的痕迹,若是被宋哥哥和沁姐姐看到了,到时候裴小婉说你要杀她,那怎么办?”
项思齐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今日是因为你,我才饶了她一命,若是她还敢说出去,我便要她死。”
看来是劝不动了。
于棉棉就此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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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婉被项思齐掐了脖子后的好几天,一反常态地安稳。
于棉棉那几日过得相当清闲安心。
然而令于棉棉没有想到的是,几天过后的下午,她将画具拿到项思齐屋里,与他一同画扇子,未过多久,裴小婉又来敲门了。
这次开门的还是于棉棉,因为只有于棉棉会给她开门。
之前裴小婉进项思齐房间都是爬窗进去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