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嬴晏吃痛惊呼,发髻松了一半,慌张失措伸手去推他,“陈文遇,你干什么。”
挣扎之间,安放在马车中间的小桌被踹倒,茶水点心撒了一地,一片狼藉。
陈文遇冷漠垂眼,手臂环过她肩颈将人死死禁锢,毫不控制力道。
他眼神阴森,语调却是温柔,“我记得,殿下的月信是这几日吧,肚子可有难受?”
说着,他另只手缓缓压上了她的小腹。
同他温暖的手掌不同,涌入嬴晏四肢百骸的内力十分阴冷。
没有生命痕迹?陈文遇微怔。
“你放开我!”嬴晏恼羞成怒,手肘弯曲,往陈文遇身上怼去。
只是她那点力道,于陈文遇而言,着实不够看,轻而易举地被卸去。
陈文遇盯着她如墨檀发,盯着她奋力挣扎而微红的脸蛋,压抑在他心底数年的欲想叫嚣着涌出。
她卷翘的睫毛微颤,眼底情绪惊慌失措,一片水光潋滟,被牛乳茶晕湿的胸口起伏,有淡淡奶香传来。
这样一个仙姿玉容的美人,是他养出来的,凭什么让谢昀夺去?凭什么在谢昀身下婉转承欢?
陈文遇神色愈发阴谲狠戾。
他突然很想毁掉嬴晏,毁掉她的一切,然后关在身边,只属于他一个人。
念头一起,如杂草般疯狂生长。
“放手啊。”嬴晏慌乱间又拽又咬,然而锢住她的人纹丝不动。
放手吗?陈文遇垂下眼帘,那里的光色扭曲而疯狂。
他不想放手。
陈文遇落在她腰腹的手掌逐渐用力,只要再加几分力道,晏晏就再也不会有身孕,也不会有谢昀的孩子,只能和他相伴到老。
他会带晏晏去抱养一个玉雪可爱的孩子,喊她娘亲,喊他爹爹。陈文遇在脑海里慢慢勾勒描绘,唇角逐渐弯笑,映在苍白脸上,十分诡异。
嬴晏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人的危险情绪,她从未想过,这样阴狠的杀意,有一天会直指她身上。
嬴晏觉得四肢冰凉,仿佛被一股阴森寒气攫住,小腹处有隐隐约约疼意涌起,到底年纪不大,不曾经历如此危险阵仗,嬴晏再也难以镇定。
她声音惊慌无助,带了软糯哭腔,“陈文遇,你松手啊,我疼。”
呜咽的声音如小兽一般,细细碎碎的疼字入耳,陈文遇蓦地一僵,眼底的翻涌的情绪逐渐散去。
是啊,他的晏晏娇气怕疼。
山风卷入,绉纱掀开一角,明亮的光线投入马车内,略微刺眼。
陈文遇不适地微眯了眼眸,锢着她的手臂渐松,落在她小腹处的手掌力道减轻。他换个温柔力道轻揉,自欺欺人:“刚才没控制好力道,这样揉可好些?”
嬴晏见机,一下子将人推开,陈文遇猝不及防,后背撞上车壁。
嬴晏发髻凌乱,衣衫卷了地上的糕点碎屑,脸蛋上有未拭的泪痕,手忙脚乱挪到了马车边缘,躲得远远。
她身子紧绷,神色警惕,如临大敌,仿佛下一刻,便要跳车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虐男二。
不虐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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