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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如此说,倒是自己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好吧!既然公子坦然相告,雪海也不再追问。”微微一低头,“公子,请。”
他行了个礼,“多谢。若进了这暗香阁逸尘是否就是雪海姑娘的朋友了?”
我没有说话,看他的言谈举止我已知他绝对是正人君子,可是我对他身份乃至名字都不清楚,贸然结交也许会为自己惹来麻烦。也许我太过多疑小心,但经过那场变故,我不得不小心谨慎。
逸尘看雪海没有说话,从今天的接触,以看出眼前这个女子绝非是隐在山间的普通女子,她的淡然,她那能洞察一切的双眼,她那逼人的才气,以及傲人的武艺。
都在告诉自己,她绝非表面上看到的如此简单,这个美得不真实的女子,有这一段不开心的过往,让他想去怜惜想去帮她一帮。
今天是怎么了,若是换做平常的自己,他万万不会多管闲事,自己现在都如履薄冰,那会管别人。还有面对今天她的各种猜疑,平常的他早就一刀结果了她。可他却是不忍心,自己究竟怎么了。
逸尘捻了捻自己的头发,“我这个人有一个癖好,就喜欢吟诗作对,姑娘刚才的话吊了我想吟诗作对的胃口,还请姑娘出题。”
我见这人也是风雅之人,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雪海愿意奉陪。当朝陛下刚刚过完七十寿辰,我们就以七十为题,对个对子。公子觉得如何?”
“好,姑娘是这里的主人,姑娘先来。在下洗耳恭听。”他伸出手做了一个主人先来的姿势。
我见他如此,也未推辞,做到石凳上,抿了一口习秋刚刚泡好的茶:“弱冠两重逢,再填五六年华。”
唰的一声,他手中的扇子捻开,缓缓扇着,“而立两相交,外增一十寒暑。”
我细细品着芳香四溢的茶,心中感叹:可真是当世绝对啊!微微一笑,这一变化很细微,难以捕捉,“公子请坐,喝杯凉茶解解暑气。”
“姑娘,现在可当在下是朋友,姑娘可是开口说了,若能答出你的题,就是你陈雪海的朋友。在下可是很想结交姑娘。”
虽然心中有着疑惑,但与他攀谈,总觉得心情愉快,看他一派正气凛然,不像是那种心怀叵测之人,心中疑惑减轻不少,点点头:“雪海很愿意交公子这般的朋友。”
他听后欣喜万分,看了看暗香阁, ;“雪海姑娘的暗香阁布局雅致,想必里面也一定是内有乾坤。不知我能否去里面看一看。”
“当然可以。公子请。”自己光顾着揣测他的身份,却是怠慢了他。
暗香阁是个二层的小竹屋,里面布局不算复杂但却有着独特的特点,是逸尘自己说不上来的。淡雅的香案,白色透明的珠帘,以及裱起来的一幅幅水墨画。雪花红梅图,坚贞翠竹图,蜻蜓点水图……一幅幅画栩栩如生,难辨真假。
这时一幅迎风而立的梅花图映入眼帘,逸尘走近一看那梅花傲然的开着,旁边还有一个看似隐居的异士满怀喜爱的欣赏着,右上角提了两句诗,字迹俊逸可以看出与外面匾额的三字一样,出自一人之手。下方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红印,很清楚的可以看见那是一个‘芜’字。
逸尘细心的观察过,每幅画都提了诗,下方都有一个红色的印记,他已猜出这必是雪海的小字。
逸尘问道:“恕逸尘冒昧,姑娘小字可是‘芜’字。”
我也没觉得意外,点头道:“正是。公子可真是一心细之人。”
“过奖!”他看向裱起的画,一字一句的念道:“雪中傲梅迎风立,海角天涯皆留香。姑娘句子提的好,画的也好。但为何此画诗句还未补齐,就裱了起来。”
我答道:“画好之后想了许久,也不知该补上什么句子,所以就裱了起来,到让公子见笑了。”
他扭头看向我,“若姑娘不弃,在下愿为姑娘补齐句子。”
我听完,心中大喜:“好,公子请等一下,我去为公子拿笔墨。”
走到自己楼上的书房,拿着笔墨疾步走到那幅画前,因走的太急,一时没走稳,手中的笔墨离了手,自己也在向下滚。
在我快要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一刹那,耳边传来一阵惊呼:“阿芜,小心!”离自己不过几步的那个男子,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一手将我抱起,一手接住笔墨。
好在他的出现及时,没有让我摔下来。
我环顾一下四周很干净一滴墨汁也没有溅到,若不是他依旧抱着我,若不是我与他的距离这么近,近到能听见他那有些不均匀的呼吸,我真的会以为那是我的错觉。
我揽着他的脖子,抚平心中的惊慌,“刚才你叫我什么?”
哐啷一声,我们随着声音看过去,正看到习秋推门而入,“小姐,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