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不同于那些丰满圆润的美人,而是一种令人心碎的纤弱之美,如同凋零的玫瑰,虽已残败,却依旧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倩姑娘久经风月场所,深谙那些男人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当外头的人把云裳带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银子又要来了。
男人嘛,无论他们身处高位、财富丰厚,还是一贫如洗、毫无雄心壮志。
不论他们是青春焕发,还是已步入暮年。
只要他们的“那玩意儿”还能派上用场,无一不想征服女人。
特别是在面对美丽的女人时,那种渴望更是如饥似渴。
他们尤其喜欢那些看似柔弱,仿佛轻轻一推便会倒下的女子。
这类女子往往最让他们感到满足,玩腻了的各种迎合和媚态的,突然来一个性子倔强,不肯屈服,却又奈何不得,只能任由他们作践的绝色佳人。
岂不是更有趣味!
“我直接出价两千五百两银,这女子我要了。”台下突然有人跳出来喊价。
肥朱急怒瞪眼,还没开口,又听倩姑娘说:“游戏还没完,我们云姑娘身上的衣裳,可还没有出价竞拍呢。朱公子可要继续吗?”
肥朱望着昏昏沉沉的云裳,咽了咽干渴的喉咙,直接叫道:“我要,我直接出五千两银,我现在就要带她走。”
肥朱从胸口掏出一叠银票,径直扔在台上,上前就要给云裳解绑。
“等一下,我出六千两,这女子归我了。”
“我出六千五百两……”
台下之人纷纷竞价,上官眉头一蹙,感觉这些人简直是疯了。
书生则是安静地坐在那儿,被这架势镇住了一下。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倩姑娘听着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只觉得漫天的银票,雪花儿似的往她身上砸,于是笑得更美了。
“我知道各位大人对云姑娘诚意十足,可是云姑娘只有一个,我也不能把她切开,给你们一人一份儿不是?”
倩姑娘绕着捆绑云裳的木架走了一圈,故意拖着尾音,继续说:“云姑娘她……貌美纤柔只是她众多好处中的其一,还有旁地更为妙趣。”
“什么?”
“还有什么?倩姑娘你倒是说啊,还卖什么关子。”
“就是。”
台下的男人们不耐烦了,倩姑娘也不着急。
幽幽的笑道:“从前,咱们卿月楼竞拍的都是初次挂牌女子的初夜,今天不一样,今天我们拍的可是这位云姑娘的……”
倩姑娘保养得宜的玉手,指尖染了艳丽的蔻丹,轻轻抚在云裳宽笼衣裳的小腹部。
众人先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突然,有人恍然大悟,声音中夹杂着几分不满与惊愕,大声嚷道:
“倩姑娘,你这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拍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价格再高也情有可原,可你今天这般神神秘秘地弄来一个残花败柳,竟然还怀着孕,这分明是在拿我们当猴耍!”
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很快惹得众人纷纷附和,议论声此起彼伏,场面一时间变得喧闹起来。
倩姑娘什么场面没见过?见此情景也并不着急。
莲步轻移的走上前,朱唇轻启,声音娇懒的对所有男人说:“云姑娘虽怀有身孕,但这又如何?我想,在座的各位,恐怕都未曾领略过,初有身孕的女子所带来的独特韵味吧?”
她的话语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花。
所有男人顿时哑口无言,双眼中闪烁着贪婪而狂热的光芒,犹如饥饿的野兽,紧紧盯着台上的云裳,仿佛恨不得立刻将她拥入怀中,品尝那初为人母的独特风情。
终于,有人打破了这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安:“可是,那样做似乎……对云姑娘腹中的胎儿,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倩姑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她的声音娇媚而动听,却带着几分不屑地睨了那人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那胎儿又不是你的骨肉,你又何必如此上心?莫不是你真动了心,想娶了云姑娘,当一个现成的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