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知他心思重,摇了摇头,又笑说:“但是,也挺不舒服的。”
她看着他,柔声道:“我不乱走,你松一会儿可以么?”
徐云书和她对视,不敢赌。
他那么不讲道理地将她束缚在身边,她定然有怨,徐云书怕阿星一不小心溜走。
可她腕上的指印时刻提醒着他过分的行为,他把她弄得很难受。
阿星晃了晃手:“我保证。”
徐云书缓慢又艰难地做着选择,最后还是一点点松指,他定定看着她:“阿星,我信你。”
老板娘把徐云书赶出房间,说要和阿星聊些小话。
徐云书不肯走远,就在门口站着,听着隐约传出的女声心才会安。
二鬼没有聊很久,再出来,徐云书还在原地,连一厘米都没挪动过。
“艳姐,下次我再来你家做客。”
“好啊,我随时欢迎。”
阿星叫石雕般的徐云书:“走了。”
徐云书紧跟上来,习惯性要牵她腕。
阿星手往上缩,指尖抓住了他的掌心。
“这样牵就不会痛。”
徐云书滞了滞。
她催促:“你牵不牵啊。”
徐云书缓缓回握,眼神瞄着阿星反应。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阿星心里莫名难受。
她想起上周的一件事。
最近,徐云书已经能连续保持三四小时的睡眠状态,她反倒因为白天休息太足而开始失眠。
那天夜里,睡不着的她便游荡到后院逗猫,正准备追那高傲的小猫,一个黑魆魆的鬼影跌跌撞撞朝她跑来。
阿星吓了一跳,本能想跑,徐云书疾步奔来抱住她。
阿星嗅到熟悉气味,安心松口气。
定睛一看,他穿着睡衣、赤着脚,泪流满面。
他以为她又不见了,以为那只是一场美丽的梦,梦醒后他又要心碎孤独地度过余生。
徐云书哭得像个孩子,眼泪一直流不停。
声音带着刚醒后的低迷,反复哽咽着叫她的名字。
胸前衣料被打湿,怀里人颤抖得令人心疼,阿星是只有血有肉的鬼,瞬间心软成水,摸着他的头哄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恢复平静。
比起初遇那晚,徐云书没那么瘦了,但他箍得太用力,身上一些凸出的骨头还是硌到了阿星。
阿星没挣。
几月的共处,阿星早已确定徐云书深爱她,甚而是无可救药的深爱。
他怕她离开,在道观四周都贴上了符,出门便要圈好她的腕,只是醒来找不到她,他就要濒临崩溃。
起初,阿星以为徐云书是喜欢囚禁的变态狂,她以欺负、打骂他为乐。
后来,阿星对他的印象改为温柔的病秧子,他身体不好,但脾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