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宸淡淡一笑,褪去了骨里的寒冷,带着些温暖。他握住清月的双手,一双大掌完全的将一双小手包住,认真的说:“傻丫头,不是你心眼小,只是你在意了。你我相处时间还短,我不会强求你相信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承诺。但我会全力指点于你,这是我曾经应承姑姑的事情。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看清我,了解我。我等着有一天,你能让我离不开你,不敢放开你。可好?”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清月。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有那么一天,她看清了自己真正的模样,不管愿意与否,他都不可能给她另一条退。这无关爱恨,他于女色亦无感,只是习惯使然。他从来就是个霸道的人,从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姑娘起,只因为他需要,就从没打算过放手。
“好!”清月重重点头,眨去眼里的泪意。覆在手上的大掌掌心灼热,像是有一团火,一直烫进心里。
叶清宸一愣,这回答的也坦荡,痛快了吧?再彪悍的女孩,面对自己的终生大事,多少都会有些羞怯才对。
他看着清月清澈无比的眼神,心里苦笑一声。
他明白了,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不是有人泄漏了消息,而是,这丫头一直就没多想过,真拿他当血缘亲人了!也是,这样才对,毕竟还是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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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欲将取之,必先予之
天明时分,一座庞大的云舟停在天音阁山门上空。
云舟通体呈纯白色,占地方圆数里。舟上,屋宇林立,像是一座移动的宫殿。
云舟之下,密密麻麻站着许多衣色各异的修士,他们或静立一侧,或五成群,喧哗之声不绝于耳。
“师兄,这就是咱宗门的飞行仙器,渡云舟?我还以为呃,这次宗门顶多提供几座普通云舟呢!居然连仙器都出动了,乖乖,幸好爹爹早就出门了,整日关在里门派里,闷都闷死了。啧啧!就只冲着能坐一回仙器,这一趟也值了!”一个粉衣的女修惊叹的望着停在半空里的云舟,满眼都是星星。
她身后的男修苦了苦脸:“哎!小师妹,可怜可怜你师兄吧!你好歹也是快筑基的人了,还是一副这样没见过市面的样,师父知道了,又该说为兄教导不利了。为了为兄的耳朵着想,姑奶奶,你就消停一会吧!”
粉衣女修不以为意:“挨骂的又不是你,要你多管!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渡云舟,是门派拿出来在瑶华宫端木宫主面前撑门面的,是不是?唔唔,大师兄,你干嘛,干嘛捂我的嘴?”
“呵呵,小师妹,你看,云公和方师妹也来了!那方师妹,呃,好像又漂亮了!你说,这世上,真有能让人越练越漂亮的功法吗?”
粉衣女修柳眉微微一扬,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嗯?杨诚,谁又漂亮了?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那男修心里一松,果然,只要在女人面前提起另一个女人,不管什么她都能马上忘掉:“呵呵,小师妹放心,师兄心里,小师妹永远是最漂亮的。只是师妹,那方姑娘的相貌,前前后后,变化的也大了些!”
粉衣女修瞥了撇嘴:“假的就是假的,再变又如何?”
那男修一笑,似有所感:“不错,小师妹说的对。假的,就是假的。”
修士修行,本是执于道,执于心,若是执于外物,则终不免本末倒置,难有所成。方晴,固然聪慧,亦有机缘,可还是摆脱不了源自于资质的自卑之感,总是在意外物,执于他人眼光。
哪怕她这个年纪这个修为已经当得上门派精英,哪怕常常机缘逆天。可骨里,她还是那个身份卑微,资质不显的小庶女。为了能争得一点儿地位,用美貌、聪慧、才气,拼命遮掩那些连她自己也不愿面对的难堪。
资质低劣的弟常常难有成就,不仅仅是资质低劣拖慢了修行速,还有长久以来的刻进骨里的卑弱,不管你能走多远,总是无声提醒着你,你曾经是个怎样的人。于是,自负、狭隘、仇恨,诸般情障入心,心魔一点难去。
修行,是为修心求道,是为去伪存真。
这样刻意伪装成的外在,早晚不是荣耀,而是负累。
所以说,假的,始终都是假的。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男修微微感叹,难怪师父常说,小师妹虽然心性单纯,但颇有慧根,是天生的修士。如今,他深以为然。
清月过来的时候,恰好见到方晴跟着云笙走进来。
方晴一深鹅黄色曲裾深衣,长发用一根浅粉色丝带束起,眸中含笑,温温暖暖的,像是一杯醉人的新酒。女儿的娇嫩柔软和修仙者的清华自持,恰到好处的结合在一起,不是特别让人惊艳,但与一身霜雪之色的云笙走在一起,居然有种莫名的契合。
“云公!方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