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称为少寨主的那人,恭声道:“爹,曲池里的江猪不见了!”
翻江豹惊异地噢了一声,但故作镇定的淡然道:“可能游到别处去了!”
只听刘欣韦不以为然地道:“爹,方才投了几次小石,都没见江猪游来……”
话未说完,翻江豹已怒喝:“闭嘴,江猪没有游来,难道它飞出去了不成?”
只听刘欣韦继续说:“爹……”
话刚开口,翻江豹已怒喝道:“不要说了,快去巡逻!”
刘欣韦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阮媛玲一听,不由运功道:“玉哥哥,听翻江豹的口气,好像不愿让人知道水中有暗道似的?”
江玉帆则运功回答道:“恐怕他别具用心,另有诡谋!”
说话间,突然听到一个有些沙哑而嗲声嗲气地女子声音问:“刘寨主,嘉宾厅前的这些曲池,可有通至寨外湖中之处?”
翻江豹赶紧急声否认道:“没有,即使有也早堵死了。”
另一个粗洪声音问:“你不认为有人可能潜近寨中来?”
翻江豹毫不迟疑地道:“绝不可能有人潜进来!”
依然是粗洪声音的那人问:“那为什么曲池中的江猪不见了呢?”
一阵寂静之后,才听翻江豹迟疑地道:“奇怪……”
话刚开口,突然一个苍劲声音道:“俗称江猪,实则就是海豚,溯江而上,游入各湖,据老朽所知,它们通常喜欢黑暗和安静,我们这样灯火通明,吵杂谈论,它们走避尚且不及,怎会自动游来?”
阮媛玲一听那个老人的声音,心中一惊,不由运功急声道:“玉哥哥,这个老人的声音好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正待说什么,蓦闻一个恭谨的声音道:“我们曲池内的江猪不怕灯火,不怕吵闹,只要听到投石子的水响,它们就会飞快地游来,以为要给它们鱼吃!”
只听那个苍劲声音的老人噢了一声,淡淡地道:“据老朽所知,江猪大都怕火光怕吵闹……”
话未说完,另一个阴刁的声音道:“你们不妨再投一投小石试一试!”
说罢全场一静,整个曲池石栏上方,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噗通噗通几声投石水响,江玉帆三人隐身桥下洞口内,清楚的看到溅起的水注水花。根据外面池中的灯光闪动,显然有不少人探首向曲池内察看动静。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恭谨朗声:“启禀少寨主,松子油取来了。”
只听翻江豹第一个生气地沉声问:“拿松子油作什么?”
刘欣韦由于方才被呵斥,这时一阵支吾,自然不敢说要放火烧曲池以防池中有人潜入的事。
又是那个沙哑嗲声的女人道:“噫,真的呀!你们的江猪没有来吃鱼嘛!”
只听那个阴刁的声音道:“如果水中没有机关暗道通至寨外,你们的江猪突然不见了,刘寨主,你不觉得奇怪吗?”
翻江豹略微沉吟,迟疑地道:“通至湖中的孔洞,仅留有在三四寸宽的缝隙,只是让湖鱼能够游进来罢了……”
那个阴刁的声音,立即沉声问:“曲池中的江猪为何不见了呢?”
方才那个声音熟悉的老人,立即解释道:“曲池七八道,石桥八九座,池池相通,桥桥相连,江猪未必一定停留在此处……”
话未说完,那个阴刁的声音问:“你的意思是?”
声音熟悉的老人道:“此处着人留下来继续投石,我们再到东边投石试试!”
话未说完,方才那个粗洪怨毒的声音,怒声道:“管他池中有没有人潜进来,派两个喽罗跳进池里找一找不就得了?”
话声甫落,另一个人立即惶急地道:“使不得,江猪凶性骠悍,在水中三五个人对付不了一只。”
话未说完,粗洪怨毒声音的那人,再度怒声道:“使不得就拿火烧!”
烧字出口,翻江豹似乎也想通了,立即怒声道:“把松子油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