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玉钩干脆的走进清院,顺手关上院门,月津望着那扇门,这女人做事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王爷一定要如此重罚她吗?月津身形一掉朝前面凤轩走去。
凤轩的书房里。
欧阳离烟听了月津的禀报,一脸幽暗,泛着黑气,脸孔阴暗至极,这女人竟然有脸让他休了她,她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让一条蛇逼疯她已是最轻的惩罚了,既然她如此的坚强,那么他就陪她玩玩,看看她心脏的承受能力究竟有多高。
“好,你说的一切本王已经知道了,下去吧。”
“是,王爷,”月津不敢再说什么,他可没忘了上次发生的事情,如惹再敢出声,只怕不是上次的处罚了,虽然他同情玉钩,但那也是在生命无忧的情况下。
月津刚走出去,飞云便走了进来,一抱拳:“王爷,昨儿哥夜里楼王子和燕皇子果然去清院了,想带玉钩离开王府,后来玉钩不领他们的情。”
欧阳离烟脸色冷硬的怒哼,大手用力的一捶,书桌发出巨响,桌上的书筒都打翻到地上,散落得七零八落的。
飞云不敢再说什么,有眼的人都看出王爷现在有多愤怒,他可不敢火上浇油。
“去,把两位皇子给我请来,”欧阳离烟平息了怒火,淡淡开口命令飞云,飞云恭身领命往外退,不意门前和人撞了一下,抬头竟是那不请自来的两位皇子,他们是来向欧阳离烟辞别的。
“楼王子,燕皇子,”飞云唤了一声,让到一边来,楼夜欢和燕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也不理他,径自走进书房内,只见坐在书桌前的人满脸寒霜,周身的凌杀之气,看到他们走进来,眼神如刀剑般锐利的射过来,心下一颤,猛然惊醒,看来这欧阳离烟已经知道他们昨夜的行动了,而且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呆在瑾王府,一直被暗处的人监视着,可笑他们一直把这样的一个心思慎密的人当作朋友,也许只要他们一出现在东晋国,便掌握在他的手中。
“瑾王为何事气成这样?”楼夜欢明知故问,摆明了就是要气他,和他的恶劣行径比起来,他的小儿科了,昨夜玉钩不跟他们离开清院,究竟是猜到了这一切呢,还是单纯的不想走,真不知道当时她跟着他们走,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欧阳离烟漆黑的眼瞳幽深得像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深邃神秘,薄唇微向上扬起,勾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浅浅的笑意溢出来,却是如二月冰霜一样的寒气。
“楼皇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儿个晚上所做的事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楼夜欢和燕京见他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也没什么可遮掩的,坚定的望着欧阳离烟:“是的,我们同情玉钩,想带她离开府,不过她不肯走。”
欧阳离烟不怒反笑,凤眸眯成一条线,迷惑之极:“你们知道若是她昨儿个跟你们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楼夜欢一怔,接着他的话问:“她们会怎么样?”
“泡酒人楼棍,这主意怎么样?”残忍血腥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面不改色,笑意盎然,好像在谈天说地一样,却让人感觉出他的认真来,就是楼夜欢和燕京这样的武林高手毒一颤,这男人真的是可怕之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果然是瑾王,够狠够毒,”楼夜欢脸色难看的点头,一旁的燕京缓缓的轻柔的开口:“离烟,我只想和你说一句,冥冥之中,有一道魔咒罩在头顶,人在做,天在看,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欧阳离烟听了燕京的话,狂妄的仰天大笑,自负的开口:“老天又如何,我要逆天而行,谁又敢奈我何?”
楼夜欢和燕京气的脸都绿了,再不想和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两个人同时抱拳;“告辞,瑾王爷,我们要回国了。”
“飞云,送客,”欧阳离烟干脆的朝外面叫了一声,楼夜欢和燕京一甩手,沉声开口:“不用了,”掉头往外便走,眼看着要走出去了,欧阳离烟竟适时的叫了一声。
“等一下。”
两个人停住步子,不知道他又想说什么,总之直觉上不会有好话,所以头也不掉,等他的话,只听到欧阳离烟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儿的波动,幽远绵长的警告。
“你们两个最好别掺合到瑾王府的事,否则别看本王变脸,和西鲁北燕交恶。”
楼夜欢和燕京相视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飞云紧跟着他们的身后:“两位皇子慢走。”
“滚,”两个男人像火鸡似的怒叫,掉头往外便走,只留下飞云愣愣的发呆,又有他什么事啊,只不过想送他们一程,犯不着这样吧。
上书房内,欧阳离烟的脸色罩着冬日的一层寒冰,唇抿紧,双手紧握,青筋突起,喘气声越来越重,没想到一场赌局竟然毁了他和楼夜欢燕京的友谊,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惹出来的,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不是想他休了她吗?他不会休的,但却另有安排,唇角浮起阴森的笑意,一抹算计盛在眸底。
清院,夜风起,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有人低鸣,如哀如泣,玉钩端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正下着毛毛的细雨,一如她的心情,也正下着渐渐的细雨,多愁哀怨,手中捧一杯薄酒,细细的品尝,这是一种旧年的女儿红,甘香之外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