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季雅:【还有前年皇家阿斯科特赛马会上那个基督山伯爵的小儿子,我看照片就跟你说这家伙迷上你了,你还不信。结果赛马会一结束他就直接单膝下跪跟你求婚了吧?】
……这个事情嘛也是有的。
宁缈当时当然没说yes,只委婉地表示双方还不够了解。但她其实不用进一步了解也知道,一个不能继承头衔的n世祖,爸爸大概率不会看得上。
对方的心意还挺坚定,各种邀宁缈约会,送花送礼物,表示愿意等她了解自己,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机会。
英伦贵族风度翩翩攻势猛烈,当时不少人都猜测宁缈要嫁入贵族家族了,而事实上,宁海泽也的确在权衡,虽然幼子不能继承伯爵头衔,但家族人脉的价值,或许依然值得。
不过这一切在一桩惊天丑闻被爆出后戛然而止——
媒体收到来自匿名人士的一份文件,里面证据详实确凿,锤死了现任伯爵有恋l童l癖好,多年来性l侵过多名男童,罪行滔滔令人发指,受害者家庭迫于金钱权势都被封口。
这桩丑闻随即在国际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媒体闻风深挖,司法介入……
宁缈被恶心的不行,而宁海泽绝不可能让宁家跟一个在漩涡中下沉的家族联系起来,那位小儿子于是就彻底出局了。
现在想想,宁缈还得感谢那位正义爆料的匿名人士,要不是及时揭露了那个披着贵族皮的人渣禽兽,说不定她已经是人渣的儿媳妇了——多恶心啊!
不过那样的话,也没后来萧行言什么事了吧……
宁缈:【是海恩斯伯爵】
阮季雅:【哎呀没差啦我的pot是,我是不会看走眼的[推眼镜]】
不会看走眼……吗?
宁缈指尖轻划,翻到上面看着阮季雅的那句话,心口忽然怦怦直跳。
外面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小了,天依然很黑,宛如夜晚提前降临。萧行言看着时间,将已经半融化的冰袋从宁缈的脚踝上拿了起来。
仅仅一次冰敷当然起不了太大的效果,脚踝依然肿的高高的,好在她没再掉着金豆子软软的喊疼了。
顶上金属线条造型的吊灯洒下柔和的光,宁缈微垂着眼,浓密的长睫轻颤着,在白嫩得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投下一片浅灰阴影。
长睫阴影翩翩,犹如蝴蝶翅膀扇动,卷起一股小小的风。
那股风仿佛是吹在人的心头上,勾得人心痒。
萧行言黑眸沉沉眸光深暗,须臾他一手握着宁缈纤细的小腿,小心避开了她受伤的脚踝,另一只大掌探过去,捞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抱到了腿上。
宁缈前一秒还在入神地推敲什么“爱意满满”,什么“裙下臣”,冷不防间,突然就被换了个位置。
她还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坐到萧行言腿上了,睁大眼睛刚张口想抗议,却被萧行言堵住唇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