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大惊,正要上前查看,阿拉贡已是翻身而下,笑道,“贤妹勿用惊慌,我调息片刻便好了。”
那阿拉贡本就是息壤所炼,有化万物的能力,形体更是和庄周一模一样,叶知秋之前也全靠两人表情区分,然而此刻两人却是连表情眼神都一般无二,顿时又吃一惊,指着阿拉贡说不出话来,又转头去看庄周,却见庄周已经醒了过来,连忙问道,“大哥,却是谁是你啊,我是说这两个到底谁才是你。”
庄周微微一笑,“自然是我是我,这还用问么。”
阿拉贡也笑,“我自然是庄周,庄周却不是我。”
叶知秋这才有所悟,感情这便是庄周的分身,带了他的部分本质。
白马是马,马却不是白马。
阿拉贡是庄周,庄周却不是阿拉贡。
这时候阿拉贡和庄周虽然是同一个思考模式,但两者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庄周彻底斩断,这一部分本质已经永久的转移到了阿拉贡体内,可说阿拉贡其实已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由于阿拉贡继承了庄周的部分本质,尤其是思考模式,举止思维都和他本人无异。
可说阿拉贡其实便是庄周的分身。
当下庄周默运元神,观照命运长河,已是见到代表自己的那道光流重新出现,当下点头,合掌对阿拉贡说道,“道友有礼,我们这瞒天过海之术却是成了。”
阿拉贡也一样双手合掌,道,“道兄有礼,我如今法力不纯,不能观照虚空中命运长河,此次四岳大会之行,却需道友多多出力了。”
庄周含笑道,“份所当然,何需再说。”
叶知秋有些不明所以,再问庄周,他却只是笑而不语,还是阿拉贡从旁解释,“贤妹你有所不知,道兄他虽然未成道门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至高境界,法力仍是不足,但道行却是比之那些修行经年的金仙也不逊色,适才正是道兄施展瞒天过海大神通,骗过了鸿蒙天道运转,将我又送入命运长河之中,当今世界高人虽多,但要窥破此法,只怕还没人能够。”
庄周这太始转生法虽然只是分化本质,但能将生命印记渡入分身之中,瞒过鸿蒙天道的监察,其境界比之太初元始变却又高了一个层次,已经不逊色于老子的一气化三清无上神通,天下间再无人能看破其中变化,庄周便能以之应灾当劫,保得本体无虞。
这等法术,连鸿蒙天道都能瞒过,何况是人,如此境界,才可说是真正的大神通。
要是能更进一步,明悟无始生灭之理,连生命本质都能变化,那便是庄子鲲鹏变化的境界,星辰生灭之理也能瞬间悟通,达到通透明澈,万物无始无来,无生无灭之境,也一样能成造化主,为人皇。
是故道本相通,又为一法通万法通。
庄周施展太始转生法,是瞒天过海的无上神通,将部分本质强行渡入阿拉贡体内,着实是伤了元气,这本质受损,可不是表面这么轻松,当下又对叶知秋嘱咐几句,又将洛书衣袍给了阿拉贡,便自去闭关,此后阿拉贡便是庄周了。
庄周分身见本体已去,便拉了叶知秋的手,道,“道兄闭关去了,我们也走吧,这次倒是要如贤妹所说,在四岳大会好好出出风头。”
叶知秋只觉触手温润,和先前一般,不免有些心中怪异,过了一会才道,“据戚休所说,阳蚀已经快成金神,九天玄女和郦姬两人如何是他对手,只怕到时西王母也要亲自出手,你却要多加小心。”
庄周大笑起来,“贤妹过虑了,我可不是道兄,我这身体,以首山赤铜为骨,又以九天息壤和玄玉琼浆为血肉,可说是真正的不坏神体,便是道兄的天地玄黄不灭真身如今也是有所不及,道兄的一身本事,除了不能观照命运长河外,其他我却是都会的,你照看好北斗星坛,真要有了意外,我便用北辰星光遁脱身,却有何难。”
他是由第二元神转化而来,虽然法力不纯,但力量还在本体之上,可说是真正威能如狱如海,有真神之相,当然是自信满满。
叶知秋不好再说,两人一路出了书房,又转过回廊,进了后院,各去休息不提。
当夜庄周打坐调息,原来阿拉贡虽是庄周的第二元神,但其实有自己的思维,境界却是不能和庄周本体相比,现在得了庄周的部分本质,再入命运长河,他自己便是庄周,也一样是明悟天人化生至高要义,只是法力不纯,有些施展不出来。
这时打坐调息,炼化积蓄体内的力量,毕竟不是本体,还要考虑境界问题,却是容易,当下庄周默运元神,先将浩然正气转化为天地玄黄气,又将天地玄黄气转化为浩然正气,如此反复三次,已是和本体一般,能随时将九头氏和自身的神通都施展出来。
又重新锻炼元神,却没分化三光心相,而是聚做一点,化为紫薇帝星,然后把千万信徒的信仰念力重新排列聚合,在心相下化作红莲业火,煅烧本心。
他这时就境界而言已是实实跳出三界六道外,不入轮回五行中,西方教的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