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以前的她,依旧渴望着父爱,渴望着能够得到他人的关怀,被家里的入侵者们弄得戒备又可怜。
十八岁以后的她,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捡回了那个在十岁时被丢失的自己,盛家人说她发疯,可那不过是自我保护。
无论是哪个年龄段,哪怕她不喜欢这个家里的人们,大小姐的骄傲和素养却从未想过去迫害任何一个人。
可等待她的,却是这群人一波接一波的招惹,他们想杀她,有的写在了脸上,有的刻在了心里。
天空雾沉沉的乌云压下来,是暴风雨的前兆。
盛蓝音叹了口气,在暴雨来临之前进了屋子。
几乎前后脚,暴风雨倾身而下。
黑暗里,一道身影出现在天台。
桌上,赌王端来的糕点只被盛蓝音咬了一口,此刻在暴雨中被淋得一片狼藉。
一双手抓起被雨水打的稀烂的糕点,放进了嘴里。
雷电闪过,盛启那张狰狞的脸阴狠骇人。
糕点在嘴里辗转几番,盛启阴沉着脸直接吐掉。
接连呸了两声,他冷笑:“爸爸亲自送的糕点也不过如此。”
话落,大手一掀,直接把盘子打翻在地,然后捡起地上的碎片,朝着楼下而去。
赌王下楼后,径直去了书房。
这里没人敢进来。
书房的书架上,放着一排照片,都是赌王年轻时与萧书鸢的合照。
赌王站在书架的正中间,抬头。
眼前是一张上世纪的老式婚纱照。
那时候婚纱刚传入国内没多久,很多人还驾驭不住婚纱,但萧书鸢穿上,几乎是从骨子里透出的美。
他站在照片下,眸色闪烁,似喃喃自语:“我们的丫头长得很好,聪敏睿智,独立成熟。”
“我身体不好,她终究是要快速成长的。”
“你别怪我这些年对她刻意不闻不问,我们就这么一个丫头,她不能低于你。”
“果然是偏心呐。”角落里,沙哑刺耳的声音响起。
赌王只觉得后背一凉,一个紧急躲闪,避开了朝自己脖颈划过来的瓷盘碎片。
书房内灯光不算亮,屋外电闪雷鸣大暴雨。
盛启那张略显枯瘦狼狈的脸随着闪电的闪烁阴森可怖。
看到盛启,赌王眉头一拧:“你逃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