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既然决定养它,那就不能总喂、喂的叫它。
&esp;&esp;这只狗因为年龄小的缘故,总爱在叶帆身上蹭来蹭去的撒娇,叶帆喜欢狗,每次它一撒娇就会摸它。他甚至为它专门准备了一种密齿方梳,每天傍晚都会一边为它梳理浓密的卷毛,一边轻声说“这里挠挠”、“那里挠挠”,一来二去的,叶帆干脆把这狗取名为“挠挠”,还总当着徐盛尧的面喊它。
&esp;&esp;每次他一喊,徐盛尧便瞥他一眼,叶帆故意不与他对视,等徐盛尧把头转回去继续处理工作,他才会把脸埋到小狗的毛里,默默偷笑。
&esp;&esp;其实徐盛尧并不会因为与狗同名而感到生气。当初钓钓喊他“挠挠”喊到十岁,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钓钓突然很抵触他,他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出了尖刺的小刺猬,对他说话总是咄咄逼人,每次见面时都硬邦邦的直呼其名。这次回国后,钓钓的态度明显缓和,但仍然只叫他名,从来不叫他哥,徐盛尧不以为意,并不在称呼这种事上逼他。
&esp;&esp;他等他慢慢想通就好。
&esp;&esp;吃过晚饭后,徐盛尧在客厅看报纸,叶帆在一旁与狗玩耍。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场景,但放在三个月前,徐盛尧连做梦都不敢想自己那个叛逆的弟弟会乖乖的呆在自己身旁。
&esp;&esp;两人安静的共处了一会儿,忽然叶帆叫:“挠挠。”
&esp;&esp;徐盛尧如往常那样撇他一眼,刚好看到小黑狗把爪子往叶帆手里塞。
&esp;&esp;过了五分钟,叶帆又叫:“挠挠!”
&esp;&esp;徐盛尧又看他一眼,这次看到小黑狗围着叶帆转了一圈,用爪子挠他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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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余知乐手术结束后在医院住院观察了一周,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这种关乎男性尊严的手术他不愿让过多人知道,所以并没有通知什么亲朋好友,就连出院手续都是自己跑完,然后回到病房默默收拾东西。
&esp;&esp;他正埋头装着衣服,就听身后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esp;&esp;“诶我说你这干嘛去啊?”
&esp;&esp;余知乐不用回头都猜出身后的人是谁,这个敖澜仁是个自来熟,见过两次面后就对他称兄道弟,不过最近一周都不见他的踪影,他还以为这位大少爷终于腻味和他这种古板无趣的人做朋友,没想到居然在他出院这天又絮絮叨叨的出现了。
&esp;&esp;他叠袜子的动作没停,口中答道:“我今天刚好出院,早点回家洗个澡休息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esp;&esp;“那我还来的真巧!”敖澜仁一边说着,一边瘸着腿扭哒扭哒的走进了病房。
&esp;&esp;余知乐用余光看到他的走路动作,觉得非常奇怪。敖澜仁毕竟出身富贵人家,即使性格再怎么放荡不羁,该有的礼仪一分不差的刻在骨子里,平时走路时挺胸抬头,绝对不会像小混混一样全身都在抖。
&esp;&esp;“你的腿怎么了?”余知乐关心他。
&esp;&esp;“你问哪条?”敖澜仁扶着墙像只鸭子一样岔开腿站着,“左右两条都没事,中间那条腿上午刚做完环切手术,护士不让我回家,我就溜达上来找你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