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坐黄包车好了。”
“坐黄包车我不放心。”
凌菲咕咚喝下一杯酒,拉了拉秋明的手,说:“秋明,你是我沂凌菲唯一的朋友,好朋友。”
“好朋友?”秋明浅浅笑了,能被凌菲摆到这个位置上也够了。
“秋明,你喜欢过一个人吗?”凌菲的眼神迷离。
秋明叹了一口气,他心中的姑娘有心上人了。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凌菲扮演诉说者的角色,他扮演倾听者的角色,她絮絮叨叨的讲,他默默的听。她的发泄内容大多是自私的沂成若,假面的贤瑛,还有宠爱她的哥哥沂铭又去约会新的女人。
秋明就像潜伏在沂家的八卦记者,能打探到这个宅子里每个新鲜的举动。这些都是“带我走”那句背后的故事,秋明期盼着清醒的凌菲会对他说一句:“带我走吧,带我走的远远的。”
可是他始终没有等到,甚至到后来,她不愿再向他翻倒苦水,她长大了,愈加坚强,能承载住伤痛和生活的磨难。他知道,从始至今,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有过,而且一直在喜欢。”秋明失落的说道。
“你向她表白了吗?”
“没有。”
“那你跟她说过你和她在一起感到很愉快,或者你看不见她,你会想念她之类的话吗?”
“傻丫头”,秋明忍不住笑了,她还是那么可爱,身世的折磨从没有改变她的本性。
“那不还是表白么,没有说过,但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你是觉得时机未成熟?你认为你们相处的太短了,那可能不是爱情?”
“不是这样的,凌菲,有可能你和一个人刚认识一分钟,你就爱上了她;也有可能你和一个人接触了十年,你都没有感觉。爱情,和时间的长短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表白?”凌菲睁大了眼睛。
“因为自卑。”
凌菲扯了扯嘴角的笑容,让服务生又端来两杯酒,她对沪森何尝不是这样,看来自己和秋明是同一类人。
“为我们同是自卑的人干杯!”凌菲歪着脑袋,调皮的笑。
两只酒杯碰撞在一起,是秋明心碎的声音。他抿了一口酒,走到演出台上,伴着深沉的萨克斯,用苍老沙哑的声音唱着那些,让人想不顾一切远走高飞的歌。
隔日,沂成若紧跟着沂铭的后面到了公司,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常年的应酬和操劳带给他一身的病,加上昨日的动气,成若的心脏在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坚持来公司,关于未来的打算,他想和儿子认真谈一谈。
沂铭又见到了他的助理念薇,多日不见,她的腰肢更细了,走路的姿势愈加风骚。念薇忸怩到沂铭面前,想坐到他的腿上,沂铭拒绝了。周念薇的影子还在他眼前晃动,他没有兴趣碰别的女人。
“沂老板,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沂铭不想搭理。
“你今天心情不好么?让我来帮你开心开心。”念薇不依不饶,伸手解他衬衫的纽扣。
女人与女人的差距怎么如此之大,沂铭抓起她的手,一把推开她,吼道:“要么出去,要么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蛋!”
念薇哼了一声,踩着恨天高扭扭捏捏的走了出去。沂铭把压抑发泄在办公桌上的摆件,清脆的落地声,碎的满屋都是。
“这是怎么了,沂少爷?”
沂铭听到父亲的声音,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说:“爸,你怎么来了,孙助理又打碎了我桌上的东西,还是留洋的高材生,做事情毛手毛脚,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辞退她。”
“嗯。”成若缓缓坐到沙发上,“这种小事情,让下面的人去处理就是了,你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投放在公司的发展上。”
“爸,我知道了。”沂铭点点头,“你到公司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们父子好好聊一聊。你来,坐到我身边来。”
沂铭坐到成若身边,说道:“爸,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怪我仍像个贪玩的孩子,把公司的事情搁在一边,却跑到外地游山玩水。”
“不,不”,成若摆摆手,“昨天是爸爸太冲动了,都过去了。”
“对了,你们这次到哪里玩了?”成若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