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英哥听别人说,邙山顶上有个仙人台,台旁长有灵芝草,谁要是吃了,能起死回生除百病。英哥就瞒着他妈,偷偷向山里走去。他走啊走啊,不知翻了多少山,也不知走了多少
路,只觉得山越来越高,路越走越陡,有些地方得脚蹬手攀向上爬。当他快爬上山顶时,头也晕,心也跳,肚子饿得咕咕叫;头一晕,手一软,咕碌碌从上边捧了下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见身边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一咕碌爬起来,问那老头哪里有灵芝革。那老头问他要灵芝草干啥,他说:“俺妈得了一个奇怪的病,俺要找灵芝草
给她治病。”那老头听了,摇摇头说:“芝草也治不好你妈的病。”英哥一听,伤心地大哭起来。那老头见他哭得可怜,便问他怕不怕苦,他说:“只要能治好俺妈的病,再大的苦俺也能吃。”那老头点点头,从身边摸出一根碗口粗的大铁棍,递给他说:“你把它磨成一块一分厚、一寸长的小铁片,到那时我就有办法。”英哥接过铁棍,二话没说就走了。
他在小溪边不分白天黑夜地磨起来.磨呀磨呀,胳膊累肿了,手也磨烂了,一滴一滴的血不住地滴到铁棍上。谁知那血一滴到铁棍上,铁棍就缩小一点,滴着滴着,那铁碗突然“啪”地
一声裂开了,从里面跳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小钥匙。英哥慌忙拾起来,正要去找那老头,不料一转身,发现老头就站在他的身后。老头笑嘻嘻地说:“好孩子,真有决心!好了,好了,你可以
去了。那天上有个瑶池,瑶池里有个王母娘娘,在王母娘娘的花园里,有一间小房子,那是王母娘娘的炼丹房。你进去不可多拿,有一粒仙丹就能治好你妈的病,”英哥问:“天那么高,我
咋去哩?”老头说:“这好办。”说着从腰际摸出一只小葫芦,从里边倒出一颗红药丸,递给英哥,说:“你把它吞下去。”英哥吞下那颗药丸,顿时觉得体轻似燕,飘飘欲飞。他向老头拜
了三拜,然后,身子一纵,冲天而去。
不一会,只见一大片亭台楼阁在五彩云中时隐时现,阵阵仙乐随风飘来,近前看时,门额上写着“瑶池”两个金字。英哥按照白胡子老头说的,左拐右弯,来到王母娘娘的花园。只见花
园里面,奇花簇簇,异草铺地,一座小房子上毫光四射,门上写着“丹房”二字,一个比斗还大的石锁锁在门上。
英哥欢喜异常,急忙掏出钥匙,朝大石锁孔里一拧,那石锁“哗啦”一声自动落了,房门也跟着不推自开。英哥进得门去,见桌上放着很多长脖子细瓷瓶,瓶里装满了仙丹。他想:凡间
有很多人得这种病,不如多带些回去,送给他们一点,让他们也把病治好。想着就脱下身上的布衫,狠命包起来。就在这时,只听“嘡嘡嘡”一阵锣响,英哥情知不妙,背起衣兜就跑。原来
王母娘娘得知丹房动静,带人直奔这里而来。王母娘娘带人紧紧追赶,英哥想:背得多了跑不快。出了南天门,就边跑边扔。他想:这么好的东西,扔到人间不管谁拣着,都能治病。看看快
到邙山了,后面王母娘娘已经追了上来,便把衣兜一抖,尽数倒了下去,想着妈妈只要拣着一粒,就能治好病,心也宽了。王母娘娘见英哥把仙丹全部撒到人间,勃然大怒,举剑朝英哥头上
砍来,不料那剑却被拂尘挡着了。原来是那位白胡子老头来了。王母演娘气得双脚直蹦:“好哇!又是你这个老头,你还我的仙丹!”老头哈哈一笑,说:“圣母息怒,只因天下百姓有灾难
,玉帝让老朽拯救,老朽才命英哥去借你仙丹一用。”王母娘娘听说玉帝有命,只好作罢,悻悻回天庭去了。
原来这老头是南极仙翁。南极仙翁对英哥说:“你撇下去的仙丹已入土化作棵棵仙花,你把仙花的根剥下来煎成汤,让你妈一喝就好了。”
英哥回到家里,见母亲昏倒在门口,急得手足无措,忽然想起南极仙翁的话,慌忙到外边去找,只见房前屋后,溪边路旁,长满了很多没有见过的鲜花,那花千姿百态,鲜艳无比。英哥
知道这就是仙丹所化急忙挖了一把,取其根皮,煎汤让他妈喝。他妈喝下去,果然灵验,毛病很快就好了。当时有很多人也害这种病,英哥也让他们喝,他们的病很快也都好了。因为这花是
王母娘娘的仙丹所化,人们就叫它“母丹”。母丹因有仙丹灵气,开的花异常美丽,香气四溢,成为名贵花草,世上都称它天香国色。后来,人们又发现这花分为雌、雄两种,雌的称“牝”
,雄的称“牡”雌的,慢慢演变,成了芍药;雄的,人们又给它改名叫“牡丹”。至今,人们还称牡丹和芍药是姐妹花。
李妈卖宴
故事发生在一个山城里。
在城南边的新关路上,有一座四合院。四合院的东厢房里,住着一位退休工人李妈。这李妈虽说已退休在家,可看上去身体倒还挺结实,脑子也比一般人好使。说出话来,谁也招架不了。特别是她心中的小算盘拨得比谁都精,连西厢房的韩会计都算不赢她。李妈的老伴已经去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叫筑生,在外地工作。
这天,李妈手拿蒲扇,躺在行躺椅上想心事:儿子已经二十八岁了,该成家了。听说他早已有了对象,也不带回家让自己看看,真是儿大不由娘啊!李妈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院门“
吱呀”一声,只见筑生拎着个旅行包,和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姑娘走进来。
筑生说:“妈,这是凤鸣。”这时,风鸣略带羞涩,但却甜滋滋地叫了一声:“妈。”李妈一边高兴地答应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憨厚朴实的姑娘,嘴里不断地说着:“好!好!”。筑生这次带凤呜回家,一来让未过门的媳妇见见婆婆;二来告诉妈妈,他们打算最近结婚。李妈听说儿子就要结婚,那肚里的小九九便算开了:自己就这么个儿子,婚事一定要搞得热
热闹闹,不能让亲友小看自己;再说;这些年送出去那么多礼金,也该趁此收回来了。一桌酒席起码可以赚它二十元,要是办它个十几桌,一只十二吋的电视机不就稳稳地到家了。
不料还没等她开口,儿子说,他们准备回去后就参加单位举办的集体婚礼,不办酒。这可打乱了李妈的如意算盘,她再三劝说!但儿子态度坚决,气得李妈又哭又闹,一边数落筑生全不
替她着想,害她不好做人;一边呼天抢地哭着去世的丈夫,撇下她一人好命苦,连孩子的婚事都作不了主。
筑生看着这种情况,压着火儿生闷气。这可难坏了忠厚老实的风鸣姑娘。她想:第一次上门,就惹得老人哭闹生气,多不好啊。她悄悄地扯了一下筑生的衣角,示意他赶快平息这场风波。筑生无奈,拿出三百元钱交给李妈说:“妈,不要再闹了!这是我和风鸣准备选购结婚用品的钱,你实在要办就办吧,不过我总觉得请客送礼是不好的。”“你懂个屁!”李妈一把将钱接
过来,瞪了筑生一眼,然后神秘地说,“放心,三百元钱到时决不少你们一分,我还要给你们多加点钱添置东西哩。”她掂了掂手中的钱,想了想,干脆将自己的两百元积蓄也凑上,办它个
十六七桌,既体面又热闹?还能多赚点。主意既定,她便开始张罗起来了。
你看她!顶着烈日,走街串巷送请帖;冒着酷热,四处采购。经过她的艰苦奋斗,喜期前一天总算一切准备就绪。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露脸就火辣辣的,又是一个大热天。掌勺厨师和帮忙打杂的忙得乱哄哄。李妈里外应酬,上下招呼,简直象个指挥官。整个四合院内,油香扑鼻,喜气洋洋。
下午四时许,客人们冒着酷暑,陆续来到了四合院。李妈忙得汗流浃背,笑容满面地接待着众位亲友。不知不觉已近六时,但是数数来的客人还不到请帖的三分之一。心想:照往常,这
时候是第一轮酒宴进入尾声了,可现在,唉!到底是怎么回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