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宝儿眨了眨眼,然后想起来了,“我本来想带鸟儿过来,可是鸟儿拉了好多屎……”
“你去死!”凤天翼掀开傻儿,跑去拿水漱口,回来就按住傻儿打屁股,听傻儿一声声喊疼,真想压在身下听另一种疼。
凤天翼松了手,半怒半嗔,“以后想见我之前,必须沐浴净身,给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洗个干净!”
“从里到外?”宝儿傻眼,凤天翼重重点头,见傻儿还是傻样,不由笑叹,“也罢,到时我会叫人给你洗……或是叫人教你……或是……我给你洗。”
宝儿觉得太子不似往常,于是伸手抚在太子额上,“太子生病了吗?都怪我乱说话,害得太子思过伤神,才会神思错乱导致言乱……”
“我何曾言乱?”
“叫人洗我,叫人教我洗我,不然就太子洗我,这些本来就很乱嘛!”
“乱或不乱,你日后会知道,现在只需记住一点,除了我,不许与他人亲近。”
凤天翼异常沉肃,宝儿却笑,“太子不知道吧?除了太子,根本没人想跟我亲近!”
凤天翼哭笑不得,随即冷笑,“那个绣娘呢?”
“对了!”宝儿拍拍脑门,“太子不说,我差点忘了,以后太子不要亲我的嘴了哦,我已经定了绣娘,不能朝三暮四……”
“你朝三暮四了吗?”凤天翼笑意非浅,宝儿却连连点头,“那日太子亲了我的嘴,之后我便不能一心念着绣娘了,总会也念起太子来,而且比念绣娘还多,有点负心薄幸了,不可以的,不能做坏人。”
“是么?”凤天翼似笑非笑,“宝儿想见绣娘吗?”
宝儿摇头,随即点头,凤天翼轻笑,“到底想是不想?”
“我不知道。”宝儿无比苦恼,低头想了一阵才再次点头,“我想见的,如果绣娘不怪我,我就如前约定,如果嫌我被太子亲了嘴,不要我了,那就……就……”
宝儿委屈难言,凤天翼温柔拍哄,“别哭,我叫人带她过来,你问过她的意思再决定难过与否,好吗?”
宝儿哽咽点头,再次感赞,太子真的太好太好了,如果不是定了绣娘,真的好想定下太子哦!
绣娘来了,凤天翼早就回避开去,宝儿感激太子的美意,也感叹太子善解人意,他虽不怕太子,绣娘却不一定,所以避开了让他们随意一些。
“绣娘不要站着嘛,太子这儿的茶最好喝了,还有美美的糕点哦,我们一起吃!”
宝儿虽这样说,却不敢看绣娘,只是低头倒茶,又把糕碟推过去,不见绣娘伸手,只好偷偷看一眼,谁知看到绣娘双手捧着那只镯头。
宝儿更羞了,“是要我给绣娘戴上吗?这么说,绣娘还是会要我的?真的好高兴哦!绣娘真好!我还以为……”
“宝侍读快别乱说了!”绣娘把镯头放在桌上,宝儿呆了一下,“绣娘不要我了吗?”
“饶了我吧!”绣娘哭笑不得,“我何曾答应过什么?”
宝儿呆滞,泪水出了眼眶,“绣娘嫌弃我了,可是不能否认应过我啊!去年的今日,我问绣娘愿嫁怎样人,绣娘说有一百两银子就行,我已经存了二十一两六钱,很快会有一百两,绣娘怎么不认了呢?”
“我是说笑的,哪知宝侍读会当真?绣房还有事,我走了!”
“绣……”宝儿只喊出一字,胸口一阵疼,见绣娘头也不回,终于走得没了影,宝儿哇地哭出声,见太子出来了,顿时更觉委屈,扑在太子怀里哭诉。
“我没有说笑,我是真心的,绣娘嫌弃我了才赖我说笑……”
“她不知你被我亲过了,因此不是嫌弃。”
“嗯?”宝儿泪眼迷糊,随即笑开了脸,却一下就苦了脸,“即使不是嫌弃,也一样不要我了……”
“对,你是被抛弃了!”凤天翼笑颜定论。
这根本是幸灾乐祸!宝儿瞪了太子一眼,想起绣娘走时头也不回,果真是抛弃的意思。
“我真有些傻呢!绣娘不再叫我宝儿,而是叫宝侍读,这便是嫌弃了,走时不曾看我一眼,这便是抛弃,我又被人负心薄幸了!”
宝儿委屈忿忿,凤天翼微嗔,“绣娘之前,你也定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