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她也一心想落马“怎么处理?不过是争风吃醋的小事,你难道还想闹大不成?”
因着事情没成,皇后的心情也并不美妙,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烦。“母后明鉴,妒乃女子七出之条。两位侧妃品行不端,心性善妒,应当一纸休书,废位。”
杜若昭与魏依神色大惊,连忙上前求情,“殿下!殿下不要啊!”
废妃?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弄进门的两个侧妃说没就没?黎安安头一个不依!废什么废,不能废!池渊听到她的心声后,当即就决定将深情贯彻到底。他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抚:“爱妃你放心,不会有人能取代你在孤心中的位置。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你的。”
黎安安瞬间脸色铁青,嘴角抽搐。永远的太子妃?这是什么人神共愤的诅咒啊!皇后也不愿事态往这方面发展,出声道:“可昭儿与依依到底是……”她话未说完,就又被池渊打断了。“母后您不必再劝。”
他语气坚决,眸色深情,“孤的太子妃,孤决不能让她受半分委屈。若是此事作罢,那就是姑息养奸。”
池渊这话说的可谓是极重了。魏杜两家女眷都脸色难堪,不敢吭声。而这番话,落在旁听者的耳里,那就是妥妥的专宠。都说太子与太子妃新婚不久却夫妻不和,可如今他二人分明如胶似漆,爱得紧呢!黎安安被池渊拉上回东宫的轿辇。所到之处,所有宫女都投来艳羡的目光。“太子妃真是好福气,能得太子殿下如此宠爱!”
“两人真是天作之合,璧人一双!”
黎安安心中愤愤。什么宠爱!什么璧人!自己遇上的都是什么人啊!池渊一边挽着她的手,一边听着她内心狂风骤雨的呐喊,忍俊不禁。他这个小娇妻,倒是有几分意思。阳春三月,春花初绽。明媚的阳光拂过禁宫每一处,紫青色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千百闪烁的光柱,熠熠生辉。皇后坐在正殿里修剪花枝,末了,一小宫女风风火火进殿,“皇后娘娘!太子妃来了!”
皇后手里的剪刀微微一顿,神色僵硬。“又来?你就说本宫不在,让她……”话音未落,黎安安的声音传进正殿。“母后金安!”
一抹橘红色身影落入眼中,身着百花曳地裙,披了件雪白色的狐皮衾裘,高高挽起的发起既端庄又明艳。“臣妾上回与您说的事,可有着落了?”
自从池渊借机除了两位侧妃后,她心里就不得安宁。如果东宫只剩她一人,那她如何坐山观虎斗?又如何借机被休,从此脱离苦海?皇后笑容略显尴尬:“此……此事不急,还有待商榷,更何况太子他无心纳妾,本宫也不好强求。”
为了自己的大计,她是想废了她,甚至想杀了她。但,这不代表随随便便一人就能成为她的棋子。她须得好好物色,不然就会像上次那俩废物般,事没办妥,就把自己搭进去了。人搭进去了不要紧,就怕她们走漏了风声,让皇上察觉她做的事。黎安安手里攥着半个蜜桔,连连摆手道:“后宫之事就该皇后娘娘您说了算,您有心赐佳人,殿下岂能拒绝?”
说罢,她的目光游弋,倏尔目光一聚,“臣妾瞧着皇后娘娘身边这位姑姑倒很是不错呢。”
皇后一愣,“容儿……她可比太子大了许多……”“年纪何妨!年长懂得体贴疼人,殿下一定喜欢,臣妾也能学到不少,不如皇后娘娘割爱就……”更何况容儿这名字,一听就是宫斗好手!皇后轻咳了几声打断黎安安,“容儿是太子从前的乳娘。”
乳……娘……此话一出,黎安安的势头就降了大半。“那……”皇后见她还想说什么,不禁按了按太阳穴,道:“本宫今日身子不爽,你且自己去御花园散散心吧。”
人家都赶客了。黎安安还能咋滴?自然是走啦。三月初的御花园正是花团锦簇,争奇斗艳之时。黎安安百无聊赖地逛着,升不起任何附庸风雅的心情。太子妃之位一日不除,她的小命一日就不保。她哪里有心情学人家吟诗赏花?思索之际,她忽然听到假山后传来细细碎碎的对话声。“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可真好,真让人羡慕。”
“羡慕什么?想必你还不知吧,那日两位侧妃与太子妃的争执并非无端而起,是太子殿下特意布局,为得就是让太子妃对太子殿下深信不疑。”
小宫女捂着嘴,神情吃惊道:“难道太子殿下对太子妃这般好,都是装的?”
这些话,自然一字不落地落到了黎安安的耳中。她抿唇,目光微沉,而后转身离开。半晌,容儿从假山另一侧走来。两个小宫女匆匆行礼,“容姑姑,都照您吩咐说了。”
想起刚才黎安安离开时怅然若失的神情,容儿很是满意:“演得不错,跟我去向皇后娘娘领赏吧。”
坐在回东宫的轿辇里,黎安安轻轻叹息。“这戏演得也太差了点。”
不光戏假,说的话假,选地就更假了。嚼舌根子都选在假山背后,假山的耳朵估计都要起茧子了。想到这,黎安安不免嗤笑一声。宫斗剧她不知道看了多少,其中虚与委蛇的套路她一清二楚。假山出,必传假话。只是不知道,为何皇后总想把她拉下太子妃之位?这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想到这一点,她心中十分疑惑,但并未细想。左右她也一心想“落马”!书房内,池渊正焚香,闭目养神。白影推门踱步到他身前,将签字画押的供词呈在桌案上,回话道:“殿下,下毒的宫女已经招供,她是受了皇后娘娘身边容姑姑的指使才对太子妃下毒。”
末了,池渊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他拿起供词端详,唇边勾起一抹淡笑。母后为了操控他,当真好手段!但,证据虽在手,池渊却命人隐下,打算就此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