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终于明白“忠孝无法两全”是何种凄楚,脑海中满是绝望的惨烈,急促跳动的心脏快要崩裂她的胸腔。
“那日在牢中,小玉已向崔珩严明,从此与他一别两宽,况且……小玉是真心想伺候哥哥的……”
她将捏在手里的那本书册塞给危玠,面颊如着了色,绯红直接晕染到脖颈。
那册子上头春色潋滟,大胆乖张的春景图,简直叫人羞愧到无法直视。
危玠瞧了眼,低低的笑出声,笑声清润悦耳,意味深长的打趣:“原来我们小玉爱看这种书啊……”
“不,不是!”凌玉用力摇头,耳垂上垂坠着的红翡翠滴珠耳坠随之晃荡出妖艳的光彩。
她一向保守,与崔珩之间也是中规中矩,从未尝试过这些新奇的方式,可如今却与自己兄长探讨此等隐秘羞人之事,她浑身僵硬,内心羞愤至极。
可危玠并不打算放过她,他嗓音变得沙哑,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既然小玉不懂,那哥哥来教教小玉吧,好吗?”
教教……
说着,两只大掌已经握住女郎弱柳般纤细的腰肢,微微用力,轻而易举便将人提起,令她坐到书案之上。
男人坚硬宽阔的身躯无限贴近,粗粝的手扶住她纤弱的背脊,另一只手掌握住她的后脑,低头便吻了上去。
芙蕖花香渐浓,与松香碰撞,融合。
得了空,凌玉轻喘连连:“哥哥,你不许骗我。”
女郎就坐在他的书案边沿,身子微微后倾,向后支撑着的双臂微微颤抖,单薄的纱质衣料向后勒紧,令身上起伏的线条愈发柔软丰腴。
她半仰着脸,双眸紧闭,柔顺的承受着男人的汹涌爱吻。
危玠心软的一塌糊涂,哑声回应她:“嗯。”
然后,再次迫不及待的贴上去,唇齿相触间,滚烫柔嫩,幽香令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醺醺然无酒自醉。
男人掌着女郎腰背的手,开始抑制不住地摩挲,烫到下一秒就要将她的衣物灼穿似的,引发凌玉阵阵不安的颤栗。
他细细地吻着,克制极致,他想要小玉感受到,他胸腔里汹涌的爱意,比之崔珩,只多不少,他渴望凌玉来爱他,就像自己深爱她那般的爱。
待那樱唇上的胭脂全然模糊,危玠才缓缓退开些,他低头深深凝望女郎艳色绝世的朱唇玉面,漆黑深邃的眸子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小玉,来爱我。”
他嗓音沙哑至极,带着几分压抑与渴求,意外的苦涩,他等这一刻真的太久了,小玉出嫁时,心中蚀骨灼心的疼痛叫他濒临毁灭,他精心策划,可仍是迟了!
屠戮父皇的亲兵时,危玠满目猩红,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回长安,他要得到她!
而如今,他终于做到了,心爱的小玉,就柔顺的靠在自己怀里,她目光只余他一人,她的身子,她的唇瓣,处处烙印着他的痕迹,像是嘉奖,更是温柔的纾解。
他抱的她太紧,按的她快要窒息,患得患失将他折磨,再次颤抖着祈求属于他的神明。
“小玉,来爱我。”
危玠擒住女郎的手,引着她覆盖在自己的心口:“感受到了吗?我的一颗心,只为小玉而跳。”
凌玉愣怔了下,一种怪异的,她自己都摸不清的奇怪情绪在心头蔓延,第一次,她主动靠近他,紧紧贴上去,仰着头主动贴住了他的唇瓣。
“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了。
理智与克制全然轰塌,他再度伸手搂住了凌玉的腰肢,带着她柔媚的身躯紧紧贴近自己,再无一丝距离。
所有压抑消失殆尽,火热大掌在她腰间与背脊抑制不住的摩挲游弋,他低着头,表露激烈的爱意,将怀中人儿的呼吸、心跳,一切的一切,每一寸都狠狠掠夺殆尽。
芙蕖香气若隐若现,带来微醺醉意,危玠恨不得溺死其中,永不再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