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世间任何女人。”丘星河心潮汹涌,突然激动地紧抱住她,似乎怕她会从怀中飞走或消失,抱得好紧好紧,嗓音完全变了:“自从失去你之后,我才发觉你对我的重要,我在追逐一个虚幻的梦影.而忽略了真实的、互相关切的伴侣,我真的很笨。”
“嗅!星河!星河……”她依偎在丘星河健壮的胸怀里,激情地、情意绵绵地含泪低唤,痴迷地用面庞在壮实的胸膛揉动。
“我一直觉得,你并没有离开我,我一直就追逐在你身旁,只是看不见摸触不到而已。我的心一直就在向你呼唤,感觉中也意识到你就在我身边不远处,听得到我的呼唤。”
丘星河轻抚她的背心,像在倾诉:“似乎有好几次,我已经触摸到你了。本来,我已经和疯丐四怪杰南下追寻的,但我心潮澎湃,强烈地感觉出你离我很近,就在我身边飘忽幻现,所以我坚信你就在附近,我不能南下,不能走……谢谢天,我终于……
终于……”
她忘情地抱住丘星河的脸,痴迷地脸颊相贴,泪水湿了两人的脸颊。
“星河,我坚信你就在我左近。”她喃喃地颤声低诉:“所以我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当你真的出现了,我好害怕i怕你因我而……星河,我真的希望看到你最后一面就死去,不是因为怕死而害怕……”
“我知道妖女要用残毒的手段来折磨我们。所以不得不孤注一掷。”丘星河深深叹息:“我觉得人间的爱,实在太复杂了,一旦牵涉到其他利害,单纯的爱便变了质。变成互相残害的仇恨,真可怕。小明,我们要珍惜这份生死相许的情谊。”
“生死相许,生死相许……”她痴迷地重复低语呢哺。
两人紧拥在一起,直至夜幕降临。
丘星河抓住三天的机会,刻苦修炼重筑道基。
上次他追随恩师至太白参修大成,突破了修真之士梦寐以求的境界。
这次劫难之后,他如果不抓住机会及时苦炼,今后不但不会再有进境,而且有退步的后果。
因此,他不再理会外界的纷扰,定下心刻苦参修.三天心无旁骛,果然再上一层楼。
杨明姑娘这两天像个小主妇,张罗水粮巡逻警戒,一切都不需丘星河操心,她自己更是心情愉快,容光焕发。
明眸中的神采,透露了一个陷入爱河的少女情怀。
她买来了干净合身的村姑装,开始知道打扮自己了,三丫譬换梳了两条村姑大辫子,清清爽爽绽放出俏丽活泼的少女风华。
她讨厌那袭男人穿的青衫,以往她对青衫几乎着迷,认为扮一个秀气的男人十分惬意,现在她可不这样认为有趣了。
这表示她的观念,已经在改变,觉得一个被爱的少女。比扮一个神气的男人要快乐多多。
她觉得,投入丘星河的怀中,被坚强的臂膀拥抱住,是多么可爱的事。
那种微妙的激情悸动,令她几乎晕眩的感觉,将她带进另一种迥然不同的天地,使她觉得世间任何事物都出奇地美好,连睡在高粱叶中的感觉也是美好的。
当然,高粱叶中有丘星河睡在她身旁,要是没有心爱的人在身边,高粱叶做床,睡在上面哪会美好?
丘星河已经用真气导引术,解了她的经穴禁制,并且不时指导她炼气的秘诀,她的三天进境也相当可观。
一早,她悠然醒来,东方已现曙光,悦耳的鸟鸣声取代了秋虫的喧闹。
她不想早起,倦缩在丘星河温暖的怀中,惬意地调整身躯,重新闭上明眸。
“你……你的汗气……”她突然感到脸上发烧,芳心怦怦跳:
“怪怪地,但好……好……”
“懒鬼,该起来了。”丘星河在她发热的脸颊拧了一把:“天快亮啦!”
“嗯……”她感到晕淘淘,浑身发软:“不要嘛!你……你还不是在睡?”
“我已经炼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刚睡下嘛!”
丘星河身上热流荡漾,汗湿两腋,难怪汗气散发,她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丘星河起来练功的事。
每天四次正式炼功,平时也利用机会活动筋骨、炼功之勤,可以决定进步的快慢。
不用大恒心大毅力刻苦锻炼,成就绝不去从天上掉下来,而且不可能恰好掉入怀中变成你的。
这种苦炼,一万人中,找不出一个肯投入的人,炼来做什么?
投入声色大马,多愉快?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只有大傻瓜才肯受这种活罪。
丘星河必须扮大傻瓜,学而后知不足,经过多次劫难;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坚强,以后危难正多,他将会成为别人砧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