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声放一个激灵,差点萎了去。有什么比背后论人又被当事人知晓更尴尬的。更何况他的那些话,也是一时气急的口不择言,与事实大相庭径。
见他青着脸不说话,徐亚斤心情大好,笑得特温柔,“这位同学,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摔跤的吗?”
如果不是有所谓的“爱慕者”拿着他的照片来打小报告套近乎,她还真不会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那副模样!
齐声放听到徐亚斤的话,面如死灰,紧闭着嘴巴装起了锯嘴的葫芦。这事要是让表哥知道,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死的。
徐亚斤直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激动起来,“同学,你那么喜欢吃肉怎么还是那么点重量?”说到这语气急转,无不遗憾地抱怨,“害我抡得都不过瘾。”
“哈哈……”旁边众人一下子想到了他的那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情书”,一个个笑开了怀。
齐声放气急,怒红着眼睛瞪斥:“老师打学生,我可以告你虐待的!”
“虐待?”徐亚斤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虐待你?刚才大家可都看到了,我这是为了我课堂上学生的安危进行的正当防卫。倒是你,突然冲进教室行凶,如果不是我及时制止你,你也许已经犯了故意杀人罪了懂吗?”
正当防卫,行凶,谋杀……一个个字,刺激地齐声放额头青筋直跳,不管不顾地骂道:“你他…妈的这是血口喷人!”
真是不知死活!
徐亚斤看向他的眼里满是惋惜,嘴上半分不退让,“我想没有人比齐声放同学你更懂什么叫‘血口喷人’吧。老娘长那么大还真不知道自己那么豪放,真得感谢你让我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不错,不错。”徐亚斤连说了两个不错,忽然凑近他笑眯眯建议,“为了感谢你,我给你寄个律师函纪念一下吧,内容呢——就暂定诽谤罪好了。”
“你……”齐声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紧拽着拳头忍得非常辛苦。
徐亚斤见状,风姿卓卓地上前一步,挑眉相向:“看来齐同学比较喜欢用武力解决啊。我是没意见,就是不知道你这轻飘飘的小身板受不受得住。”
其实,齐声放是不怎么高,但却长得虎背熊腰结实的狠。被徐亚斤这么一说,差点让他问候她祖宗十八代。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她,跟律师对骂也肯定吃亏,所以只好转移目标,指着她身后仍然迷茫的杨光道:“不是只有你会告人的,我也可以告他侵犯人*!”
讲到这个,他倒是记起了自己的初衷,脑中思维也清晰了几分,眯着眼道:“杨光侵入我的电脑,恣意传播我的私人信件,严重侵害了我的声誉和生活。精神伤害等同于身体伤害,我刚才做的和徐老师你出手打我是一个道理……”说到这,他故意咬着牙,一字一顿地磨出四个字,“正、当、防、卫!”
“恩恩,不错不错!”徐亚斤拍手夸赞,开始诲人不倦,“就是不知道齐同学到底知不知晓什么叫正当防卫?请问你防卫的对象是谁?成立的条件又是什么?你说杨光侵入你的电脑,证据呢?你怎么可以肯定不是他人泄露了你的*?”
一连抛出几个问题,问得齐声放顿时没了气势,慌不择路地乱找理由,“他是学校有名的电脑天才,侵入电脑对他来说小意思。他绝对有犯案的能力。而且他昨天也当众放话说要黑了我们!”
徐亚斤脸上笑容越来越大,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同学,你吃那么多肉怎么光长个不长那啥的?他说黑就真黑了?我还说我要当美国总统呢,就真的当了?”
“你……他……”齐声放被她笑得心里发毛,仍死鸭子嘴硬,“他有没有侵入过,找专家检测一下就知道了!”说完,像是拿到了必胜法宝,眼里的骄傲立马奔腾了出来。
两人舌战到这里,杨光一直站在徐亚斤身后似懂非懂地听着。前面的事他插不上嘴也听不太懂,但是说到电脑,脑中霎时一片清明。
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徐亚斤的衣角:“亚亚……”
徐亚斤转头不解地看他。待看到杨光小巧地眨着眼睛,像是——像是在勾…引?
杨光见女王没反应,急的直接凑到了她的耳边。徐亚斤被吓了一跳,刚想避开就听到他小声的软语:“不会有痕迹的。”
徐亚斤一愣,随即嘴角上弯,绽出一朵娇艳的笑花儿。不过还是不放心地确认:“这么有自信?”
杨光接触到她的笑容,心肝砰砰直跳,红着脸不敢看她,悄悄回道:“恩。我偷偷的没让人发现的。”
她很果决,转身对上笃定无比的齐声放,凉凉地下起了逐客令:“我们等着你的鉴定。现在麻烦齐同学滚出我的教室,我们要上课了!不然我不介意再教教你怎么摔跤。”
她身后,杨光同学看着女王神采奕奕的侧脸,真心觉得怎么看怎么好。那些人就是坏蛋,他不就是去他电脑里看了一下,还好心地帮他把电脑程序升级了一下。他非但不感激,还来打人,真是太坏了!呜呜呜,以后再也不要做好事了!
☆、第6章 黑客,事件(2)
(2)
徐亚斤皱眉看着面前喜笑颜颜的男孩子,面色越来越冷静,最后成了木然。“说吧,什么事。”
男生伸手撇了撇额前短发,古铜色的脸上一双剑目坚定诚恳,“徐亚斤,做我女朋友吧。”只有那垂在身侧微微发抖的手,泄露了他的紧张。
徐亚斤挑眉侧目,有点承受不住地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语气不善,“你一大早追魂一样打那么个电话给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个?你知道我昨晚几点睡的吗?”
“对……对不起。”那人的紧张一下子蔓延开来,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不知道你没休息好,我只是,只是真的很喜欢你,一知道你的号码就想……”
“哦,喜欢我的人多的去了,难道我得被每个人都骚扰一遍?”徐亚斤越说越气,脸上已经冰冷一片。要不是这几天案子紧张得随时保持通信,她早就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