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临近年关,衡山城颇为热闹,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各处都有爆竹声不时响起,于城外都看的清晰。
“衡山城的百姓真是富庶,这都还没入夜,就都开始燃放爆竹了。”
城外一处马车上,乔天河掀开车帘,看着近在咫尺的伟岸雄城,不免有些惊呼赞叹:
“这城好大啊!”
此时太阳方才下山,但衡山城外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大桥下不知多少商船赶着开春赶来。
乔天河仔细打量,发现来往之人无不佩戴刀剑,就这么一会儿,他居然看到好几件明显是名器级的刀剑。
甚至从人群之中看到了好几个成名高手。
“师父,我看到镇三山,于长山了,就之前拦路求兵,被您打发走那个,还有,还有……”
“好多高手啊!你看,那把刀是不是上等名器?”
“后年底就是诸道演武,这是江湖中最大的盛事,有高手来此岂不正常?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马车内点着灵香,一袭黑袍的万川正在抚摸自己的锻造锤,听见惊呼呵斥一声:
“回来看书!”
“是。”
乔天河苦着脸做回来,一脸麻木的翻看着书籍,忍不住叫苦:
“师父,弟子都看了一路了,委实看不下去了。”
“那就打坐,搬运气血、内气!”
万川恨铁不成钢,手指都快戳他脸上去了:
“你看看你,文不成武功也不成,这么久了还没通脉,怎么有脸如此怠惰?”
“……”
被喷了一脸唾沫的乔天河了无生趣,这一路,准确说这一年里,他被骂的次数超过了之前十几年。
这一切,从那封记载着黎渊情报的书信递到自家师父手里。
知道黎渊拜入了龙虎内门,并声名鹊起,一度被人称为‘龙虎新秀’时,他还颇为高兴,哪知道自己的噩梦也随之到了。
“二月前,你要还不能通脉,罚你抄写三百遍铸兵要诀!”
万川毫不留情的训斥着:“往日为师就是不够严苛,才养成你这么怠惰的性子!”
乔天河唾面自干,却忍不住小声嘀咕:“您就是后悔没收下黎兄弟……”
“伱说什么?”
万川一巴掌抽他肩上,老脸有些发红。
这一巴掌下来,乔天河也火了,梗着脖子硬顶:“你就是后悔没收黎兄弟入门!”
“你?!”
万川大怒。
“我当时可是和您说了好些遍的,是您说黎兄弟匠气太足,天赋虽好还不足以让你破例……”
“够了!”
万川气的手都哆嗦了一下,感觉被一剑穿了心窝。
他交友遍天下,情报来源很多,早在一年多前,就收到了黎渊参加龙虎宴的消息,当时他还能平静看待。
可后来,随着黎渊拜入宗师门下,并引得苍龙影现,铸就极品名器的消息传来,他就委实无法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