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这般大小?而且还是一模一样的海螺珠?”
薛曼婷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笑容,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没想到林星晚却肯定的点了点头,“嗯。”
“不可能的!这样一串海螺珠手链已经是极品了,如果一条项链的话,那得耗费多少年。”
薛曼婷笑得更大声了,突然间,她的笑声戛然而止,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冷肃,“除非……”薛曼婷还没说完,过道外面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伴随着一道无比冷厉的声音响起,两个女人同时将目光落在了走进来的男人身上。“林小姐——”林星晚看着穿着东方君泽,猜测这个男人现在过来,应该跟昨晚的事情有关。薛曼婷将打探的目光落在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身上,虽然他跟苏墨尧一样穿着西装,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太强势骇人了。薛曼婷立马分析:这是一个比苏墨尧不知道恐怖强大多少倍的帝枭。哪怕薛曼婷平时再怎么高调张扬,在见到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之后,她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小心谨慎起来。“东方先生,请问昨晚的事情,今天如何了?”
林星晚询问道。“你可以离开拘留所了。”
周襟白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她最近是越来越瘦,哪怕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也只是分开了几个小时,可感觉她又瘦了一点。“已经调查到真相了?”
林星晚一双美眸瞪大,眼里全是兴奋的光芒,“这调查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两个监控都被毁,林星晚都已经做好了背黑锅的打算了,可谁能够想到竟然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真相大白。“作案人自己去自首的。”
周襟白解释。还有这等好事?“自首?是谁想要这样害我们林氏集团?”
林星晚追问。“程、衍、泽!”
男人一字一顿,林星晚听完突然间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作案人是谁?”
说完,林星晚屏住呼吸,竖着耳朵认真听。“程、衍、泽!”
一模一样冷漠的嗓音,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怎么会是他?不可能,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林星晚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她觉得这个回答实在是荒唐至极。程衍泽能有什么动机去害林家的公司呢?周襟白不说话,内心却有些吃味。老婆可以这么信任程衍泽,为什么就不能够多信任他呢?而且昨天晚上还跟他提出离婚,他因此都失眠一晚上了。“看来你就要走了,这个房间又留下我一个人了。没事没事,你先走吧,等到我出来之后,再来找你玩。”
薛曼婷语气满是遗憾,但是当她将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之后,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东方先生,我叫薛曼婷,是薛家长女。”
薛曼婷不傻,当林星晚称呼眼前的男人为‘东方先生’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了。姓‘东方’,还戴着面具气度不凡的人,应该就是东方财团上任的执行官东方君泽了。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拘留所里面,薛曼婷有种唏嘘的感觉。毕竟燕京四大家族以东方家族为龙首,只有获得东方家族这个强者的庇佑,才能够繁荣昌盛下去。而他们薛家,因为那件事情得罪了东方家族,如今过得很是艰难。虽说是上一辈的事情,但这么些年过去,薛家可谓是夹缝中生存。如若她能够获得东方家族新主的喜欢,薛家可以重获往日的辉煌。想到这,薛曼婷那一双像小狐狸一般的眼睛里面,满是亮晶晶的。周襟白却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薛曼婷,微微颔首算作回应。可哪怕只是这么敷衍的回应,也够薛曼婷兴奋的了。“我先走了。”
林星晚对着薛曼婷说完这句话之后,急匆匆往外面走去。当然她一边走还一边给程衍泽打电话。她真的无法说服自己,程衍泽陷害自己的动机是什么。除非……是郝曼青还说得过去。而程衍泽,会不会是替自己的母亲顶罪呢?想到这个可能性,林星晚就觉得程衍泽糊涂啊!他保护他的家人,在意他的家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郝曼青做的话,程衍泽不应该去为郝曼青顶罪。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还没等林星晚开口,程衍泽那带着沙哑与疲惫的嗓音便从电话那端响起,“我在拘留所外面,有什么话你出来跟我说就可以了。”
林星晚甚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直接往外面跑去。跟在她身后的周襟白心中的酸涩味道,都快要从身体里面散发开去了。这一刻无数黑暗偏执的念头从脑海里面闪过,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关在房间里面任由他一个人享用。#天降比不过青梅竹马系列#很快,林星晚便跑到了拘留所门口。程衍泽跟他的父母都在,而在程衍泽的身后,还有三辆警车,以及十多个穿着警服的人。林星晚在走到距离程衍泽两米左右的位置停下,眼前的男人神色憔悴,尤其是往日带着桀骜与聪颖的一双眸子,如今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他看上去一副麻木不仁的模样,明明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却比哭还要难看。站在程衍泽身旁的郝曼青眼睛都哭肿了,程智原一双眼睛也红红的。“程衍泽——”“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林星晚跟程衍泽同时开口,比起林星晚紧张困惑的心情,程衍泽更像是一种绝望之后的坦然。“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
跟着林星晚出来的周襟白就很不乐意了,程衍泽不仅霸占了他老婆所有的青葱岁月,如今还当着他的面要跟老婆说悄悄话。是可忍孰不可忍!“东方先生,有些话确实不能当着您的面说。”
林星晚很排斥东方君泽的占有欲,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就这般多管闲事;这样会让人觉得非常的反感。东方君泽:“……”有种想要马上切回小号的冲动。最终东方君泽只能无奈的目送自己的老婆跟程衍泽,往一个方向走去。“程衍泽,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妈妈做的。”
林星晚用着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程衍泽并没有否认,林星晚看着眼前男人的模样,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席卷所有理智,“那你为什么要替你妈妈顶罪?你妈妈这次可是害死了二十多个人,还有好几个在医院接受治疗,你要是坐牢,这辈子都毁了。”
程衍泽苦笑,对于林星晚的话,他何尝不清楚呢?可那是他妈啊,他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老死在监狱里面吗?他执意如此,也是最后一次偿还他们的养育之恩,让郝曼青可以好好的反思,她的一意孤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代价。“我来这里找你,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些的。”
程衍泽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在这一刻他满眼都是林星晚。林星晚蹙着眉头,可还是安静的等待眼前的男人继续说下去。程衍泽却突然间伸出手揉了揉林星晚的头发,“对不起林星晚,我为我妈曾经对你做的事情给你道歉。我以前一直怪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事情,但现在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哪怕你告诉我,我也会选择我妈,所以你不告诉我,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一切。这些年的执念,也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我们不应该在一起,是因为我配不上你。我很庆幸我们还能够以朋友的名义走下去,而不是我们在一起之后的互相厌恶,到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着保护你,从我情窦初开的时候,我就想着要娶你。我说这些你也别觉得有什么别扭,我只是把这些年迟来的喜欢告诉你一声。我不会奢求你的回应,只想要对得起曾经那么喜欢你的自己,至少我的那一份喜欢,它值得被知晓。今天以后,我们会很长时间不可能见面,我也不能总是知晓你的动态,可我给你预定了从现在到一百岁的生日礼物,愿你平安喜乐,万事胜意,年年有余,周而复始。”
程衍泽说完之后,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如手掌般大小的CD,牵着林星晚的手,将CD给了她。“这是我当年高三毕业之后,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遗憾的是那时并没有送出去,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
程衍泽说完,转身往来时的路折回。心脏疼得近乎麻木,两次的鼓起勇气,最终换来的还是失败。如果他们大学读同一所学校该有多好?如果他这一次回国没有发生昨天晚上的事情该有多好?可惜没有如果。林星晚看着程衍泽那孤单落寞的背影,后知后觉的她这才慢慢明白。她错过了程衍泽两次:一次是填志愿那年,她亲手将这个男人给推开;一次是现在,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去赎他母亲欠下的债。可是她并不后悔,只能感叹造化弄人。林星晚看了许久,直到东方君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警车的车影都消失了,还舍不得收回目光?”
这语气,简直醋味弥漫啊。周襟白内心很是憋屈,他亲眼看到程衍泽那小子去摸自家老婆的头,天知道那个时候他多么想要将那男人的手给剁了喂狗。林星晚看了一眼身边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男人,已经忘记自己以前为什么会那么崇拜他的感觉了。她甚至觉得……东方君泽有点烦。刚好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呼呼呼的跑车声。林星晚跟周襟白同时将目光落在一辆由远及近的银色跑车上面。只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跑车便开到他们面前,还来一个非常装逼耍酷的转弯刹车。与此同时,车门缓缓下降,露出一张精致妖冶,戴着面具的男人的脸来。“林小姐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坐在车子里面的贾燕帧非常骚气的对林星晚露出灿烂的笑容来,而从林星晚的角度看过去,男人脸上没有被墨镜遮住的地方,还有淤青的痕迹。这是被揍了?“去哪啊?我送你一程。”
贾燕帧说完,还将挑衅的目光落在了林星晚身边的男人身上。林星晚不想要让贾燕帧送她,可一想到自己现在要离开拘留所,也得坐车。如果她拒绝了贾燕帧,就只能做东方君泽的车了。林星晚只能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就在林星晚打开车门想要上车的时候,手臂却被东方君泽给拽住,男人冷冷开口道,“我也有车,去哪我送你。”
“东方先生日理万机,是个大忙人。送我这样的小事,就让我朋友来就好了。”
林星晚客气而又疏远的拒绝了身边的男人,把手抽了出来,坐上了贾燕帧的副驾驶。这可把贾燕帧给激动坏了,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轻而易举的抢走了这个男人的东西,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满足感,甚至要把他给淹没。贾燕帧极为嚣张的开车跑车围着周襟白转了一圈,这才往远处开去。周襟白则铁青着一张脸,目送车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朋友?呵!她跟贾燕帧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就直接用朋友的身份来欺骗他!大号一点都不好用,必须马上切回小号。车子里面。贾燕帧因为心情太好额缘故,还忍不住吹着口哨。他时不时在后视镜里面偷看一眼林星晚,又一脸幸福的开着车。今天的事情,足够他狠狠打脸周襟白,吹嘘一辈子了。“林小姐,你想去哪?东方西北我都会把你送到目的地。”
林星晚开口道,“去民政局吧。”
贾燕帧仿佛想到了些什么,有几分娇羞,“林小姐,我们发展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这才第二次见面,你就带我去民政局,会不会着急了些?”
林星晚微笑着看着贾燕帧,“我是去离婚的。”
车子突然间来了个急刹车,贾燕帧‘啊’了一声,结结巴巴道,“什……什么?离婚?”
“嗯,”就在林星晚话音刚落,她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是周襟白打过来的。林星晚接起电话,周襟白那熟悉的嗓音便从电话那端传来,“老婆……”“周襟白,我在民政局等你离婚,我会等到你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