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百喊了一声:“老板,回头我再来找你赔钱!”
“我倒没打算就这么算了,不过,就轮不着咱们出面了。”陆严河说,“我去找周平安。”
过去这些年,太多的冲突、矛盾、对立、撕逼,都在她眼底发生,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可以公然撕扯,也可以暗流涌动。
陆严河的左手被白色纱袋绑着,十分明显,根本掩饰不住,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等会儿的试镜产生影响。
马致远哼了一声,冷眼看了他们一圈,说:“说得对,走,咱们换家店吃。”
“就是,跟他们计较,自降身价。”另一个人说。
还好,没有骨折,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但有轻微的骨裂。
“李治百,你站住!”陆严河痛得人都蹲了下来,还得忍着痛喊了一声。
但因为陆严河这么说了,李治百也半信半疑了起来。
他们回到上午开会的那个会议室,这里下午被当作了候场室。
“去、去医院看看?不会骨折了吧?”
她已经不年轻了,可是她身上那种成熟的韵味却也是年轻女孩身上所没有的。
陆严河抬起左手,挡在了李治百的面前,左手握拳,朝那射过来的碗具砸去,手腕正好砸中它,它摔到地上,碎了。
李治百又是愧疚又是担心。
“你想干嘛?打回去?”
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但没有出声的一个客人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这边。
李治百很懊恼。
现在陆严河做的判断,李治百已经是一听就先信了一半。
成海恼怒地瞪着这个人,说:“马致远,你们mx是红,也没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去厕所吃屎吧伱们。”李治百马上喊道,“敢来我面前嚣张,看你们毛长齐了几根!”
“哟,到底还是最近小红了一下就不一样了啊,都敢当面骂我了。”马致远不屑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落在陆严河的身上,“一群出道了三年还不红的废物,靠着见义勇为走红,真够脸皮厚的,要我是你们,早就退圈了。”
“嘶——”陆严河逞能不到一秒,就被手腕上暴起的疼痛钻心,
这大半个月来,李治百已经渐渐习惯了陆严河的变化。
他们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一点。
但是刚才那个在千钧一发之际奋不顾身用手砸飞了碗的少年,还是在她心底留下了些许的印象。
汗如暴雨直下。
大家也什么都没说,反正说了也没用。
马致远冷笑一声,看了陆严河一眼。
颜良和陆严河一左一右拽住了他。
马致远被吓得脸都白了,尤其是那些碗碟在他耳边碎成碎片的声音,把他吓得推门就跑。
李治百不知道陆严河为什么这么笃定。
马致远身边的人拉了一下他,说:“致远,你跟他们废什么话,你都说了他们是一群垃圾,跟垃圾有什么好说的。”
试镜都快要开始了。
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陆严河看出了李治百的懊恼,说了一声:“行了,别想这么多了,没事。”
李治百刚要追上去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刚因为保护他受了伤的伤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