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无名无奈地看了看座下被自己强行收为坐骑的狼,叹了口气以一种哀求的语气道:“娘地,我刀无名算是服了你这畜生了,乖小白,听话,我拿肉给你吃,你跑快点嘛,在这冰天雪地的,我虽不怕冷,但你难道也不怕冷吗?”说完,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块已经快冻成冰块地野兔肉,小心地运转着体内的十阳炎力,手中的兔肉顿时被解冻,不一会儿,那兔子肉慢慢地发出吱吱地响声,随着这响声出现的还有一股浓郁的兔肉香味。
可怜的,曾经威风八面的狼王,但是现在却被刀无名连名字都强行剥夺的小白立时把头抬起来,它已经不想再去反抗刀无名对自己的暴政,也不再想那曾经属于自己的狼王的尊严,两只狼眼一亮,睁得老大,连日来被刀无名折磨的身心此时此刻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饥饿,它心头在狂叫:“肉。好香的肉啊。”嘴角不断地流下涎液,就连此时吼叫的声音也与先前的不一样了,它伸出自己的大嘴,向前猛啃,但是刀无名又哪里会让它如愿,手一直伸在小白恰恰够不上的地方。
看着身下的小白不断地向前扑出,但是就是不能吃到眼前好吃的兔子肉而不断蹦弹的样子,嘴角现出一丝恶毒的笑意道:“这块兔肉可是我这几天以来烤得最好的一次了,可恶的小白,前几天那兔肉烤糊了你居然还挑嘴,给我不吃,就算是我强行叫你吃,你居然也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吐出来,我看你现在就想吃也吃不到啊。”眯着眼睛,眼角不时地闪现一种叫做阴险的光芒,从其刚才的言语中可以见到这被叫做小白的狼王这一段时间以来受到了刀无名何等隆重的款待了。
刀无名舒适地享受着那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不用走路的感觉让刀无名有一种想呻吟的感觉,虽说坐下的小白不时地与他捣乱,但是在刀无名的专政之下,可怜的小白连一点反抗的权力也没有,只能把所有的委屈都随着那焦糊的烤肉吞进了肚里,每次虽说都要偷偷吐一点出来,但是那只是一小部份,绝大部分还在它痛苦的胃里,话说回来了,它也愿意吐呀,只是这东西太难吃了,不吐不行啊。这也是今天小白一闻到那喷香流汁的兔肉会这么忘记痛苦的原因了。你想一下就不难理解了,一个人连吃十多天的近乎于锅灰味道的东西后再把一盘上好的烤的焦黄的兔肉摆在面前,你也绝对不会比现在的小白好到哪里去,这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饥饿不只是人类的天敌,也是所有动物的天敌。
每次在小白要跳累的时候,刀无名就会从指尖射出一道凌厉的刀气,从小白的眼前削下一块兔子肉,小白就会迫不及待地在兔子肉还没有掉在雪地上之前一口把它咬在嘴中吃掉。并不时地哼哼出声,因为它在心里极度地鄙视背上那个不要脸而又十分可怕的动物(至少小白是这样看待这个和自己不同类的人类的),要我跑路,为什么又不给我饱饭吃啊。。。
谁知道我们的小白此时在不断跑路的同时还要吞下满肚的血泪啊。。。
如果枫血他们在一边,肯定会大发感慨:刀无名。他已经变坏了,不但把这头狼王强行地坐在身下不说,还要如此折磨它作为狼王的尊严,看现在刀无名嘴角得意的笑容,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小人嘛。
而自刀无名离开中原后,天敌虽然下令所有的黑狱都要用尽全力把杀尽杨月一百多号人的事情查清楚,但是当时所有目睹之人全都死亡,再加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想到此事是由本已死在天敌手中的刀无名所做的案子,所在,竟是没有一个人查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可惜了那府第附近的百姓,近一段时间内受到戒严不得外出走亲,还有那一县城的地方管员,县城之内一下子死了一百余人,这怎么都是一件大事情,虽然说实际上这州府的官员还巴不得这群恶徒完全死伤殆尽,但是面子上却不得不应付,但是最后也只能得出一个怪力乱神的结论作罢,毕竟,以他们那整天埋在书堆中的贫乏想象力还想象不出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在一息之间杀死一百多余穷凶极恶的大汉。
到了最后,天敌也曾悄然来到那被封的分舵,当他看到那被刀无名造成的现场时,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天敌却几乎可以在脑海中模拟出刀无名那一招杀敌百余人的场景,看到眼前这几不可思议的情形,就算是天敌自己也不由得心头一跳。
“冰火二极之力如此完美地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此人有此修为,已是真正的天人合一之道,再进一步就可以达到白日飞升的境地,就算是自己也不敢说全胜之啊。”天敌第一次对自己以往的决定感到怀疑,再联想到一月以前传说横剑山庄平地起惊雷,被天雷轰出一个大坑的事情,他的心头出现一个本已应被他忘记的名字:“刀无名??”
但这个想法很快地被天敌自己给否定了,自己亲手切入刀无名体内的情形到如今都还那么清晰地感觉得到,自己的神识也十分清楚地感觉得到当时刀无名确曾被自己击毙的。
“那会是谁呢?”天敌摇摇头,不再去想,他相信,答案迟早都会再次在自己面前出现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件事情天敌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他把所有的疑问都化为了等待。
江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黑狱虽然想极力的隐藏,但是江湖上却早就把这件事情传开了,虽然杨月在黑狱之内还算不上是一个很重的人物,但是在黑狱独尊的形势之下还有人能如此公然挑战天敌的绝对权威,而且手段狠辣,虽然留下一个活口,但是却已是被吓傻的废物。
此人是谁???
这不只是天敌内心的疑问,也正是摆在陈苦与易水寒面前的问题,尽管他们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搜寻这人,但是这个人竟好象从空气中消失不见了一般,连一点气味都没有留下来。但是几乎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在心底对于这人留下了一丝的好奇心。可惜的是,他们又如何会想到,现在的刀无名正骑在小白的背上,不断地敲打着小白那白色的狼头,正得意地叫道:“小白乖,跑快点。再快点。再快点我就拿肉给你吃。烤肉,上好的烤肉。快点。。。呵呵。。。”阴险而得意的笑声不断地在草原上回荡,就连天上不时飞过的雄鹰也被这笑声吓得心惊胆颤而朝着别处飞去,而其它的小动物却也远远地闻到了小白的气味而逃得不见踪影了。到了最后,这天地间竟只剩下小白呼呼地奔跑声和刀无名郁闷的抱怨声:“娘地,这些动物怎么个个都死绝了吗,都被冻死了不成,现在这吃的,是越来越难弄到手了。***,他奶奶地,这该死的冬天。”
骂着骂着,刀无名脸上又笑了开去,“呵呵呵。。。这样也好,反正我吃饱就行了,小白,只是可怜你了,要受一段时间的饿了。唉呀,真是可怜啊。。。”说是可怜,但是刀无名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出现,相反却有一种贼笑,那小白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连日来的朝夕相处,它也知道,一般背上这人出现这种笑容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事情发生,而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除了他就只有自己还能动了。
“噗!!”小白打了一个响鼻,只差没有吼叫抗议了,但是背上的刀无名却仰躺在它的背上,丝毫不理采小白的抗议,用力地拍了拍小白那雪白的屁股道:“叫什么叫,抗议无效,我都没有吃饱,哪来你的份,你只是一个跑腿的而已。嘿嘿。。。”
小白一跳而起,身形在雪地之中幻出一片虚影,快得让人目炫。只是在路上跑的时候,小白的心头老是奇怪:“为什么我就老是把它掀不下来呢?不要摸我的屁股,我是公的。”
经过这么多天的生活,刀无名虽然不时的欺诈小白的劳动力,但是小白出于动物间对强者的服从以及刀无名那种极端无耻的以饥饿与暴力相威胁的手段,对刀无名的敌意也减少了许多,到最后也能听从刀无名的语意,不再经常性的捣乱。看起来倒真象是坐骑那么回事,如果不是那一身的狼皮扎眼的话。
小白终于还是被自己驯服了,这是刀无名最近两天来最得意的一件事情,毕竟,天下间,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能以狼为坐骑的。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山坳,刀无名摸着背后毛绒绒的狼毛,寻思道:“看来,我威逼与利诱确是一种收服他人的好手段,不但对人有作用,对动物同样如此呀。”不知不觉间,刀无名的性格已然与重生之前的性格起了根本性的变化,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嗷喔。。。”看着远处的山坳,小白一声狼嚎,跑得更快了,因为刚才刀无名摸的地方正是他可怜的屁股。人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这原来狼的也一样。
刀无名对着跨下的小白一阵白眼,但是手却一直没有停地摸着:“跑快点。好久没有吃过别人煮的肉了。这一段时间来,天天吃自己烤的肉,连嘴里都尽是兔肉味道,谁敢再说兔子肉好吃,我一定要捏碎他的卵蛋,辛集,要不是老子在这冰天雪地里分不清楚方向,早***到了几天了。这天冷的味道还真不好受。我要渴酒,只不知道雷氏兄弟及那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