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州再无我们立身之所。我们必须把这些银子藏好。”
这时的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和热闹。大强还是憨憨的样子,一点正形也没有,
开口道“大人,这么多银子,放哪都安全,还这么占地方,就是放牛肚子里,都放不下。”
二柱瞧不起的鄙视着大强,开口道“你也不怕牛把银子直接嚼碎了。还牛肚子,就是马肚子都不行。”
众人七嘴八舌的插科打诨,完全把刚才紧张压抑的场景抛之脑后。
最后还是张震达老成持重一点,出言道“山哥,不如就埋在你这小院下面吧,安全还方便。
别人也发现不了,就算碰巧发现了,也绝对没时间挖,除非咱们后山堡都没人了,要不谁也不会允许外人挖自己大人的院子。”
几个没正行的兄弟,也都是点头应和,似乎这是唯一的好办法了。
张震山也认可的点了点头,原本他还想像盐政巡检那样,藏在一个毫不起眼的类似假山那种地方。
可转念一想,自己这后山堡啥也没有,除了小院,就是小院。就是你想藏,都没地方藏。还是简单的埋了吧。
几人说干就干,抄起木铲就在小院中挖起了大坑。张震山把箱子埋葬之前,还特意清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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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三十二口,每口箱子两千两银子,整整六万四千两,也难怪早上大车拉起来这般费力。
这可是整整四千斤呀,每辆大车两千斤,也算到了大车承重的极限了。
这就是这些年盐政巡检私藏的全部积蓄了。这个胶州公认的最富裕的人,一夜之间回归清贫。
不知他看到假山被搬空的瞬间,会不会直接气绝。
来回奔驰的骑兵,不断的为张震山带来从县城传回来的消息。
“昨夜,盐政巡检府邸遭到不明人士洗劫,家丁护卫全部身死,仆从家小却大都昏迷。
家中财物全部消失,分文不剩,现在门户大开,家小和仆从乱成一团,县中的泼皮,恶霸,甚至普通百姓纷纷冲入院中。
抢夺衣衫,桌椅,瓷器,炊具,凡事能用的,能看的,能拿的,一样不剩的通通拿走。
本应出面维持秩序,主持公道的即墨知县,并未派人制止。即便为他牵线搭桥的商行管事们,主动上门要求。
却连知县的大门都进不去。
紧接着就传出知县控制的即墨营战兵,人人发了一笔横财,现在正在营中欢呼呢,每个人都高呼知县大人万岁。
声震云霄,隔着老远都听的清清楚楚。
听在战兵营营外路过的百姓们说,每个士兵手上,身上都金光灿灿,银子拿到手软。
不止之前欠下的军饷全部补齐,就连后面几十年的也都提前发了,士兵们对知县大人五体投地,恨不得直接喊爹喊爷了。
现在就是皇上下令,也不能动摇知县大人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这都发了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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