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
是疼痛和不愿意再去回忆,或许有欢愉,但也大多伴随着难堪,比一个自己小这么多年轻人、尤其是旧友的儿子……他觉得是自己的错,内疚的惭愧在呼啸,似乎要淹没他,但他并不擅长表达痛苦。
他望着似乎很高兴的乌诏,想着乌诏能满足快乐就好,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像是被刀子割过似的嗓音:“嗯。”
“池叔。”得到回应的乌诏心满意足的蹭着池小天下巴,“我爱你。”
这个人明明昨天还很恶劣,爱吗?
是爱他身体吧。
可池小天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满,他包容着乌诏,像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回家吧。”
回家?
乌诏心情愉悦:“好,回家。”
他和池叔两个人的家。
乌诏这次回去后没再作妖,池小天不太舒服,他就坐起了家里的杂事,喂鹅喂鸡,打扫院子做饭,那堆被池小天折腾的四不像的架子是乌诏搭起来的,大概用了三个小时就连管道也接好了,现在他们拥有了一个半露天的浴室,拉上帘子就是全封闭的,池小天当晚就去体验了一把,虽然简陋,但是很好用。
池小天不太能坐得下去,衣服多是乌诏洗的,大盆里接满了水,大少爷乌诏蹲着盆边搓衣服,他很认真,小刷子似的睫毛低垂,素白的脸蛋精致:“池叔。”
池小天在看大花二花大白二白。
眼泪要从嘴角流出来了,他闻言看向乌诏,乌诏在笑,他洗着池小天的裤衩:“该换新的了,松紧带都不紧了。”
池小天:“……”
他别开头,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知道了。”
乌诏洗的很细致,他手指修长细白,像某种巧夺天工的工艺品:“不止这件,池叔昨天穿的……”
“乌诏。”
哪怕是发生了很亲密的关系,池小天也做不到公然跟乌诏讨论这些事,“稍微洗一下就好了。”一块破布快洗十分钟了。
有这个必要?
乌诏这才放过那块布,他洗掉手上的泡沫,说话慢条斯理的:“一想到这是池叔贴身的东西,一不小心没忍住。”
池小天看向乌诏。
他忍了忍,还是没说话。
乌诏洗完衣服端着盆搭衣服,他好像有强迫症,把每一件衣服都拉的方方正正的,池小天看着把他们两个的裤衩晾在同一个衣架上的乌诏,没忍住提醒了一声:“还有衣架。”
倒不用这么节省。
乌诏偏头看向池小天,眉眼弯弯:“我喜欢这样。”
他问池小天,“池叔不喜欢吗?”
池小天又沉默了下。
他觉得乌诏好像个变态:“怎么连裤衩都要放在一起,统哥,人家好害怕。”
系统:“……”
它的声音毫无起伏,“不仅是裤衩,你信不信,你们死了都会埋在一个棺材里,火化烧的灰都得装在一个罐子里。”
池小天想了想,竟然觉得很带感:“他真的好爱我啊统哥,呜呜呜,太感动了。”
系统已经不管池小天了,它很敷衍:“你开心就好。”
池小天继续呜呜呜:“人家只好以身相许了。”
系统怀疑池小天前面说的都是废话:“你脑子除了搞男人还有什么?”
池小天由哭转笑,嬉皮笑脸:“搞更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