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
有风吹了过来,小黑抖了下毛,它昂了下脑袋,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发出了嘹亮的嚎叫:“汪呜。”
王是在那里吗?
在地平线的尽头,有耸入云层的高楼。
红是狗群的二把手。
它还年轻着,眼神清明:“汪。”
应该是。
小黑看着它的母亲:“汪汪?”
王还回来吗?
红不知道。
但它想着,轻轻摇了头:“汪。”
不回来了吧。
王去找它的伴侣了。
年久失修的路灯滋啦滋啦了两下还是顽强的亮了起来,灯不太亮,更准确一点来说是昏黄。破公园里挂满了灰尘、这里远离工业制造的商业区,破败又凄慌。
城堡状的滑梯中间有个暂时供给人休歇的地方,白猫耳朵动了两下,又往狗怀里钻了下:“喵。”
狗也趴着,它低头,鼻尖微动,从喉咙里挤出来了一声回应:“呜。”
它好像闻到了一些特殊的气味。
池小天半梦半醒,他有些热,燥的很,因为发育迟缓的原因,他这还是第一次发情。白猫拱起了腰,屁股也稍稍撅起来一点,蓬松的尾巴摇了好几下,声音跟掺了糖水似的:“喵……嘤。”
狗又嗅了下,它确定了,小猫就是在发情。它稍稍直起了下前半身,把有些滚出去的白猫叼了回来,开始给白猫舔毛。
舔毛会舒服一些。
池小天梦见了,有人在舔他。
白猫叫的更嗲了,尾巴根都软了下来:“嘤。”
狗看到了白猫一摇一晃的尾巴,它还记得小猫的尾巴很敏感,小猫很少愿意让给它舔尾巴毛,它看着那一抹蓬松的白尾,听着小猫越来越嗲的叫声,低头舔了下白猫的尾巴根,它还用牙齿轻轻咬了下。
池小天感觉尾椎骨触电了,那瞬间的舒爽酸麻差点要了命了。
白猫也不摇尾巴了……白猫翻了下身,把肚皮露了出来,尾巴也直挺挺的放着,意思很明显──给我舔。
小色猫。
狗眼里的笑意很明显,它又把头低下去,低下去舔了下白猫的尾巴根。
白猫还没醒。
他可能以为是在做梦,做春天的梦。白猫哼哼唧唧了一夜,嘤嘤嘤个没完。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了城堡,狗先醒的,但它没有动,它舔了下白猫的脑袋毛,眼神温柔平和,池小天吧唧了下嘴,磨磨蹭蹭、依依不舍的爬了起来,猫爪子按着狗的大脸,他伸了个懒腰:“喵呜。”
狗去舔白猫的脸。
白猫非但没躲还蹭了蹭大狗,池小天睁开眼,神清气爽:“喵。”
大狗,早上好。
狗也站了起来。
它体型比一年前大了些许:“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