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付剩下的赶尸门众,应该也不会太费力。
刘根刘叶现在都受伤,刘三叔让他们在家等着,刘根点头同意,但是刘叶却摇头不听,咬牙切齿地道,“那个龟孙暗箭伤人,师父,我一定要跟着你去抓到他!”
刘叶只是胳膊上中毒,那草药消掉了大部分,回来用龟灵液一洗就没有了大碍,见他坚持,刘三叔就点头同意,刘三叔周身缠了十来个小葫芦,我们也带上了各自的装备,五人便朝着狼山而去。
下车之后到县城,疯道士竟然去一家理发店将自己的胡子给剪掉了,令我们大为诧异,不懂啊他是抽哪门子风,他给我们的解释是,太扎眼了,招人注意,并且他还买了一顶帽子带在了头上。
看惯了他秃头大胡须的我们,猛然见到他这个样子,老是觉得心里别扭的慌,他之前留胡须是不想苏夏对他产生感情,现在他终于不放荡形骸,可苏夏却很难再找回来了。
人都是这样,失去之时才是最清醒之日。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冷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对我来说,能怜取的人不多,阴魂倒是有是三个,爷爷的魂魄我一定要救出来,就算是鱼死网破,也要将他们赶尸门搅个天翻地覆。
肚中饥饿,我们进一家饭店随意地点了一些普通饭菜,准备吃完之后步行去那,装扮成采药人进山。
没想到在不大的小饭店里,偶尔传过了几声软软的南方口音,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我现在耳音超灵,他们一说话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要知道那时候吃饱穿暖都成问题,压根没有那么多人出门旅游,我就回头多看了了两眼。
他们一桌七个人,两个老者,剩下都是少年,三个女孩背对着我们,另外两个青年正在吃菜。
我抬头去看的时候,其中一个青年男子刚好也抬头看,好像是对周围也相当的警惕,当我们目光交汇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个人我似乎哪里见过?
那男子看见我之后,喊了下他对面的女孩,那个女孩回头过来,两个人对目而望,女孩突然满脸通红的转过脸去。
朱霜?
她怎么来到了此处?
我慢慢地站起身来,拍了拍疯道士。
他此时正在和一碗面纠缠,吃的汤水淋漓的,我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白纸门!”
他啊了一声大叫,将整个饭店的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白纸门,因为他想用白纸人来代替苏夏受苦,估计帮我解决了这件事之后,他就想着再去福建。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件事难成,白纸门的控神术,不会传给外人。
现在途中偶遇,怎能让他不兴奋。
听我这么一说一指,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就朝着朱霜那桌子上围去。布边史划。
见我们过来,他们七人都同时站了起来。
朱霜脸上的红晕褪去,冲着我们点了点头,“又遇见你们了。”
疯道士大为高兴,他大喊着合到一桌来吃饭,可是朱霜摇头并不同意,说他们已经吃好了,让我们自己吃就行。
疯道士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尴尬,不过他并不以为意,那两个男子参加了披云山救人之役的,算是和我们有一面之缘,疯道士又热情的上去拉手,感觉像是失散多多年的亲兄弟。
朱霜身旁的那两个老人看了看我们,最后问了下朱霜我们是谁,朱霜指着疯道士我们两个,“我们跟你们提过,他们就是上次披云山帮了白纸门的人。”
两个老头高高瘦瘦,可精神健硕,应该是朱霜的长辈,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算是以示友好。我这时也给刘三叔介绍他们,两个老人和刘三叔互相都是闻名不曾见面,各自钦佩,上前拉了一下手。
途中偶遇,朱霜虽然有些面嫩,可也能看出她的内心欣喜,吃完了饭,我们围在一张桌子上说话。
问起他们此行的目的,朱霜摇头不想说,她一向倔强,而且在她心中防范意识还是挺强的。
这也难怪她,这么一个柔弱的姑娘就要背负这么沉重的事情,两个老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是气势挺强,在白纸门中应该地位也不低,只是没有参与披云山一战。
他们两个好像也处处以朱霜为中心,好像朱霜已经继了门主之位。
既然没有回答我们他们要去做什么,他们也就不问我们去哪儿,做什么。
本来就是偶遇,人家防范心又特别重,我们说了一阵客套的话,不咸不淡的,我们就准备起身离开。
离开之前我跟朱霜告辞,“我们有事要去狼山,就此分别,你们一路小心。”
没想到我说完这话之后朱霜微微惊奇,终于她和两个老头商量了一下,转身对我们说,“我们也要去狼山,我们同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