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纸张上被画的密密麻麻,有点有线,疯道士和吴弃也围上去看,疯道士看了一点就道,“这像是阵法啊!”
刘三叔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可这是什么阵法啊,能用整座山做阵?”
刘三叔这么说的时候,吴弃突然道,“您说三十六处煞点,这山中山峰一共有三十六个,会不会跟这三十六峰有关系?”
刘三叔被吴弃所说点醒,将画出来的东西与周围山峰一一对应,遇到看不清楚的就爬到半山去观看,看完他神色大变,“这山就是一个天然的聚阴阵,每座山峰都是阵法的一个阵脚,好大的手笔!你们有没有谁注意到周围有什么异常?”
这山里面从进来就感觉阴森森的,至于其他的异常我倒没有感觉出来。
吴弃仰头看了一下天,他最喜欢的就是观察天相,看了之后他惊讶道,“星斗的方位好像错乱掉了,怎么回事?”
“这就对了,看来这里的山峰晚上应该就有迷魂的作用,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们的到来有关系,但是一定有古怪,赶快去喊住白纸门的那些人,别让他们往前走了。”
刘叶的腿脚快,刘三叔准备让他去,可是刘叶哼了一声,“他们这些胆小鬼,一听说出现了飞僵转头就走,还喊他们干嘛?”
“现在三十六峰全是阵,他们从中走不出去的,赶快把他们喊回来,大家好好商量下,就算是他们要走,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太阳出来再说,现在擅自离开的话,估计会陷入到敌人的圈套之中。”
刘叶没有再说什么,用葫芦里的灵龟液洗了下眼睛,防止自己也迷失在山中,飞一般的去了。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知道我们来?提前在这布下了阵?”疯道士问道。
刘三叔摇了摇头,“我们来的很隐蔽,来之前又没有告诉任何人,很可能不是针对我们,而是针对白纸门的,我们算是闯进来的人,不再他们的计划之内。”
我们想了想这次白纸门的到来,是为了找那几个叛徒的,那几个叛徒在披云山中就投靠了阴灵教,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算是小角色,现在怎么会突然在河北大招旗鼓的出现,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要把朱霜他们引过来。
朱霜现在报仇心切,听到他们出现的消息也一定会前来。
那么也就是说,刘三叔分析的很可能是对的。
焦急地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刘叶再次回返,奔近之后还没等我们问,他就摇了摇头,没有追上白纸门。
或者说,他们没走远就已经神秘的消失掉了。
现在已经退无可退,我们的到来同样惊动了他们,刘三叔指着他在符纸上画出的两处邪气旺盛之处,“如果这山里有赶尸门,这两处地方必然是他们的巢穴!我们现在先去其中离我们近的一处看看,白纸门那些人肯定被他们抓了!”
疯道士道,“应该不会吧,白纸门的术法挺厉害的,怎么可能被人无声无息的抓住!”说了他又问刘叶,“一路上有没有打斗的痕迹?”
刘叶摇了摇头说没有,可他们就是不见了。
白纸门的那些人,似乎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相信赶尸门在此,当见到飞僵,几乎能确定赶尸门在此处之时就立马撤走,难道他们这般谨小慎微还是被算计了?
若这些山峰全是天然的迷魂聚阴阵的话,我们倒不怕,不论是刘三叔爷俩的灵水,还是吴弃的五帝钱,疯道士和我的咒,能有克服迷幻的作用。
现在只能按照刘三叔的指示,往最近的,他们最可能出现的一处巢穴而去。
我找赶尸门报仇心切,心中同样隐隐地担心朱霜,想好之后正要出发,我忽然想起太白峰那次被困,朱欢庆他们弄了一个感应风铃,只要有活人进去那个风铃就会响,他们将之称为感应风铃。
当时我进去风铃没响的原因,就是当时自己一身都是阴气。
可是现在我身体发生了大的异变,他们要在这的话,谷口应该也挂满了感应风铃,弄不好都会一起作响,至于刘叶他们几个,一身阳气充裕,更是能触发感应风铃,提前被他们感应到我们的出现。
我将这个情况一说,疯道士愣了一下,“你是说周身阴气才可能不触发那些风铃?”
我点了点头。
疯道士滑稽地将手放进了怀里,从怀中掏出来了几张符篆,“这是最简单的通阴符,来试试效果好了。”
我没想到疯道士已经能制符了,问他什么时候制成的,他嘿嘿一笑,“从披云山离开你还记得吧,我去办了两件事,一个是暗查了阴灵教的底细,另一个是就是跟着师傅学了制符的知识,这只是最简单的通阴符,我前几天刚画出来的,每个人一张,带在身上就能看见阴魂,周身也会短暂的聚阴。”
没想到他在制符方面既有这般的天赋,看来以前之所以没制出来,原因就是因为他懒。在我惊异的目光中,他每个人分了一张,在分给我们之前他口中念咒,“玉皇上帝急急如律令,启!”只见每张符篆都发出了灰蒙蒙的光泽,似乎甚有灵效。将符篆递给我们又道,“功效应该能持续到天明时分,好了,出发吧!”
为了保险起见,我也接了一枚放在身上,开启了各自防止被迷魂的术法,大家向着刘三叔指的方向夜行而去。
对照着刚才画出来的东西,终于在一座低矮的山峰前停住了脚步,刘三叔再三观察,最后肯定,在水法观物中看到的邪气充盈的地方就是此处。
我们小心潜行,沿山而上,终于在半山腰处发现了一处狭长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