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唏嘘不已,怕阴灵教那些人能很快将小魔物制服,现在还是要赶紧离开。
唐队长顾念雪底玄灵公社的成员,几次询问该怎么办。一个喇嘛道,噶喇和阴灵教勾结,现在我们又带着一堆伤员,平措明寺是去不了了,只好先转去更远处的寺庙,离这百里有一座高云寺,是密宗白教很多大师的修行地,到那里一则可以搬援兵,回来对付这个魔物。二则可以休养整顿。
大家都同意,绕过这山谷之后沿旧路出山。
沿路而出之时,又见到探路三人无头无心尸身,玄灵公社众人心中悲凄,他们的尸骨无法收敛,只得放在了此处,四个喇嘛念过藏传往生咒,我们继续疾步而行,终于来到了山口我们停车之处。
还没到车近前,就看见一群藏民围着车嚷嚷个不停,似乎在怒斥什么,见我们前来,便拉住我们诉说,藏语难懂,我们不知其故,四个喇嘛上前询问方知车胎已经被人扎破。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阴灵教所为,这是以防万一阻我们退路之计。
这群藏民看见我们带着两个死人(其中一个未死,是昏晕的血手屠夫,中间又疼醒了一次,唐队长为减轻其痛楚再次将其击晕了),惊奇不已的询问。
四个喇嘛一番言语之后,这些藏民好像遇到了神灵一般,对我们礼敬被加,比之前对达嘛更要热情,应该是知道了这四个喇嘛是活佛的护法。
对我们车轮胎被扎,他们格外自责,就算是这些藏民防范再好,也挡不住阴灵教的破坏,众人急忙翻出备胎,每个车上有一个备胎,对在一块刚好能组成一辆车需要的轮胎,可我们将备胎拿出来时又是一阵郁闷,备胎亦被割破。
阴灵教教此番算是做足了准备,他们没有想到我们能脱困。
现在要赶紧离开此处,军车搁浅,只有管当地居民借牛车。
丹增班觉无法再抱着双斧阎王尸身前行,只得找了些简陋的草褥包裹,寻了一处向阳之处将其安葬,西藏天葬盛行,有专门从事天葬的天葬师,和用来天葬的天葬台,极少人用土葬,只有患传染病或者有罪的人才用土葬。
见我们土葬此人,他们帮着挖出一个墓穴之后也就散了,四个喇嘛齐读经文超度,丹增班觉对着黑土埋出的小坟包怅然一会,然后转身离去。
藏地处处冻土,牛车行动奇缓,这百里路程一日不能到达,竟然还需要赶夜路而行,隔天天亮之时,才赶到了高云寺。
藏地教派众多,像这四个喇嘛都是属于藏传白教的,包括他们口中的那个活佛也是,这个寺庙正是白教的寺庙。
四个喇嘛先进去和寺中人交流,妥当之后,随后我们也跟了进去,玄灵公社的人都在担心雪底的同志,虽然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十有八九可能已经无幸,但是有一丝希望他们也不想放弃。
这寺庙中有一位古铜脸色的暗礼上师曾经是活佛的待选灵童,后来陪着活佛修行,在活佛开悟之后才来到了此处,极有可能就是葛喇口中的第二活佛,佛法修为也十分高深。
我们询问了一下,果然就是,他前一段时间是在山中练体修行。
看见我们还抱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进寺,他询问了一下情况,也无法将食阴铁线虫驱出,不过他对着血手屠夫加持摩顶,又弄了一些甘露丸按到了血手屠夫的嘴里,说是能暂时的将其镇住。
要想将铁线虫驱逐出来或者杀死,还是要找去找活佛。
不过他答应随我们去谷地寻找玄灵公社可能还活着的人员,寺庙不远处有一个粮食运输队,他们去交涉了下,请求那些人开车带着他们过去。
很快运输队就答应了下来,暗礼随手带上了一个青铜的转经轮筒,看来应该是他的法器,带了寺庙中的五位上师、陪同唐队长,以及四位喇嘛再次回转,这样的阵容,尤其加上了暗礼上师,就是再遇到那两个小魔物也不怕。
我虽然没有受到大伤,可是全身的气力用尽,也作为伤员留了下来,临行的时候,丹增班觉对我回望了数次。
既然留下,还分了一间单独客舍,我就慢慢将养,在寺庙中讨了一些伤药,将小魔物划伤以及毒蛇咬伤之处都涂抹了一番。
自从那个小蛇进了魂瓮,柳柳就不愿意在进去,我只得让柳柳进入了胸口的玉石之中,想到这个小蛇,我恨意顿生,一个畜生都跟着阴灵教为恶,就准备将它放出来,用冤魂剑将其斩掉!
它害的我差点丧命,我要将它的蛇胆取出,虽然我身上的蛇毒早就已经去尽,不过蛇胆也有补气养身的功效,更何况这等恶蛇留着无益。
为了救玄灵公社之人,寺中高僧已经尽数离去,其他小僧应该感应不到米疙瘩的魔气,这小蛇速度极快,我将门窗关死,准备将柳柳和米疙瘩都唤出帮我压制住它,然后再用龙鳞剑将它斩杀!
柳柳出现之后点头答应,她可以用水法束缚住这个小蛇,她这两天为照顾我,端茶倒水极为勤快,见她答应的这么干脆,想起她在谷底对我担心的大哭,我对着她蓦然一笑,她见我笑的奇怪,问我道,“米凡哥,你笑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心中却涌起一股浓浓的温暖。
谁知道唤出米疙瘩,询问小蛇的情况并请他帮忙的时候,他大摇其头,说不能杀,这个小蛇知道错了,请我饶它一命。
我和柳柳很是纳闷,尤其是柳柳,她看了下米疙瘩道,“爷爷,那个蛇不能要的,他还咬伤了米凡哥!”
米疙瘩却辩解道,“它之前不知道,这只是一条没认主的小蛇,它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惊奇异常,难不成米疙瘩这一段时间已经将这一条小蛇驯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