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的雪啊!这是洪州百年一遇的奇景呀!”周围的人直呼。这渊山高耸入云,登上山顶能眺望方圆百里之景,因此吸引许多青壮年前来登山,渊山顶峰名曰玉峰,能到这里的人廖廖无几。
“因为我张义缺乏父母的管教,我曾经受过义父、义母的爱,而缺乏长兄长嫂之爱、兄弟姐妹之谊,所以行事变的越发的自主,有的时候又不欠缺考虑,行事鲁莽、不假思索,弄的许多人讨厌我,例如徐蓝鸽、夏紫竹、韩琦、夏竦、吴少保等。”张义登上台阶对往事进行总结。
张义登上渊山慧圆寺六角亭不假思索,人生当中总有几次难关要过,并且全要靠自己挺过。雪大的难以想象,满山遍野白雪皑皑,没想到洪州这里也有这么大的雪。雪哗哗地下着,那松柏积雪累的层层簇簇,“扑通”一声大堆积雪从枝叶上掉落。
寒风呼啸,冷的张义打了寒颤。渊山山脉连绵,顶峰玉山西风吹雪,冷的草木皆霜,灌木裹着白棉袄,枝叶被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柱包裹着。“呼呼呼“寒风凛冽,冷的张义情不自禁道:“老天爷,你想冻死我张义吗?”
在这玉峰上无人回应,不过正巧,张义找到一块大石头,表面还算光华,因学了点武当九阳功,再加上玄冥真气的内力,心中愤慨,他提指在这石壁上刻字:
“余今年二十八,空有一身武功,承蒙厚爱在洪州新乡县龙门镖局做总镖头,得索碎银两却因沉迷于赌坊叶子戏不能自拔,叶子戏虽其乐无穷但‘十贯、百贯、千贯、万贯’贯贯皆输,彼时以身无分文,钱财两空,更无面目以示陕北二位小妹。匆匆五载,寥寥数语,一切皆自作自受,屡屡科考,屡次不第,辜负范右丞厚望,今日悲伤交加,何以解忧,唯有跳下此崖,来生方长……”
瞒天雪舞,长发黑衣青年欲走向玉峰断崖边,遥遥欲坠,闭目便纵入山谷……
这时突然山厓石壁间飞出了一个老叫花子以逍遥游轻功,在那陡峭的石壁上恰好接住了他。
飞升、扶他上崖,这小子头发已被山下的风吹的凛乱,他瞪大着眼晴看着这位老乞丐。
那老乞丐打了个哈欠,笑道:“哎呀呀,我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想不开,你看多好的年华,就要自寻短见?我老叫花子活了一百岁还嫌没活够呢?!”
“干你何事?”张义不敬问道。
“呦,年轻人,你脾气还不小,怎么没大没小了的,我老乞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恐怕连你爷爷都没有出生呢?”老叫花子笑道。
“我人生不得志,愤愤不平,与你何干?”这时张义甩开老汉,硬是往崖边走去。
这时老乞丐立马抓住张义的手对他说道:“哼,年轻人不知自尊自爱,谁便轻生,这要是你亲人该如何想?!”
“哼,你少管嫌事!”话音刚落张义一手推开,结果……
“啪!”的一声,那人反手一抓扣住张义的手,张义瞬间感觉此老汉内功极深,不简单。
老汉稍微用点力,张义的手就被扭的直酸痛,这股握劲就像钳子一般,血液也无法循环。
“啊,老前辈,痛死我了,快放手,你用的是什么武功啊?”张义痛的直打哆嗦。
“那你还自寻短见吗?”老乞丐问。
“不不不,晚辈决不再做此等傻事!”张义连连道。
“阁下能用指力在这石板上刻字,已属内功极为深厚,为何还要自寻短见?若不是你刚才那招移花接木慢了半拍,老乞丐的龙爪手岂能抓住破绽?!”老叫花子一手擒住他一手对他说道。
话音刚落,老叫花便放手,张义欣然问道:“老前辈使的是少林绝技龙爪手?!”
“正是龙爪手!”老乞丐郑重回答,张义一惊:“难不成老前辈您是丐帮第三代帮主,老丐仙周显?”
“哈哈哈,臭小子,算你识像,告诉老乞丐,有什难言之隐?”
“晚辈张义辜负了范大人的厚望,更无颜见陕北二位姑娘………”
话音刚落,老乞丐笑道,“就为这事啊?不是我老乞丐说你,你有二位姑娘喜欢于你,你却不知珍惜,范大人看中你,你却不思进取,我听说你还有一位大哥,他现在被调往河北贝、齐二州平叛,你却不顾你大哥的安危,来此江南享福,张少侠,你名中带了个“义”字,这是你生父母对你的期望,你可别辜负了他们。”
张义看了看这位虽然衣裳褴褛的老前辈,一句惊人,一下就被他点醒,于是他连忙跪拜道:“张义不才,还请老前辈指示。”
“哈哈哈,张义你是不是每晚戌时都头晕眼酸、每晚都无法安睡?”老丐仙周显问道。
“正是如此,阁下为何如此了解在下?”张义反问道。
老丐仙回答他说道:“张义,你多次因情绪紊乱,又焦虑不安,使得六神无主,你因陕西泾原边关副使韩琦错怪于你,以及夏紫竹姑娘的刁蛮任性和夏紫竹姑娘身边丫环许氏的抑郁寡欢,再加上你本优柔寡断,使得你的内心更加不堪一击。”
“哈哈哈,张义不是我老乞丐早来一步,你恐怕就要真气外泄而亡了,你说你屡次不第,那我问你,你什么事情都带着情绪去做何以成功?”那老叫花子一边沽酒一边乐呵道。
张义思来前去,似乎也些许明白了点道理,难道自己这五年来屡次科考、屡屡不中,全因自己心态。
这时老叫花子站在这大雪峰上想,他掐指一算,此子与我有缘,我老乞丐活了百岁,不久将与世长辞,真是可惜了我这一身绝世武功啊。
张义回想起之前老叫花的招式,我拂手劈来,他袖手迎合,似乎我的内力早已被他化解,我招招致其于绝境,他招招以克制我功法得以逃脱,这种生生相克、以柔克刚的绝世武功与我大师傅上官剑南颇有相似。
“请问老前辈武功卓绝除了龙爪手之外似乎还有更精妙的功法?与我师父上官剑南的‘无极拳’颇为相似。”张义问道。
听了这青年的话老乞丐激动地双手按住他的肩膀道:“哎呀呀,我说你武功怎么这么厉害?!原来你是师兄的徒弟!若要说这当世武林高手,有三绝,唯师兄上官剑南以武当无极拳、九阳功冠绝天下武林,但师兄多年闭关后又离开无极观没了音讯;人们谈论北侠,自然莫过于陕西铁臂大侠周侗,他不仅精忠爱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而且乐于施教,手下徒弟中不乏京师校尉卢俊义、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他的枪棒使的更是出神入化,无人能及。不过我老叫花子嘛,也勉强步入三绝之中,人们说的‘武痴’、‘老丐仙’便是我了,另外我老乞丐的好友欧阳先生近日因变法之事被贬为滁州太守,他赐了我‘酒仙’二字。”
话音刚落,老叫花子高兴地说,借着这大雪天,他一时兴起,“傻小子,今日你遇见了我,算你有缘,我老叫花子打算传授你一点武功绝学,你要不要学呀?”
张义道:“晚生无知,几次奇遇,后有遇到上官剑南这样的大师指点,巧获武当九阳功,己是大喜,怎敢贪多?”
“既然如此,就让我老乞丐试探你几招!我老叫花子曾教你大哥狄青内子露儿武功十余日,她就已经习得降龙十八掌十五掌,成为新任丐帮帮主,臭小子,你年纪轻轻就自持武功高强,老叫花今日就用这丝带蒙住双眼,在一百招之内检查阁下武功有无漏点,好点拨你端正!”
张义见老叫花子如此兴起,愿试探自己武功,于是道:“既然老前辈有意试探,那晚辈张义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