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的阿肆,转头看向同样紧张的阿伍。那家伙,就跟手里揣着个烫手山芋似的,见阿肆回过头了,赶紧把信封朝他怀里一塞:“你的你的,你拿去。”
再次拿到它时,阿肆的心情已经比刚才稍稍平静了一些。他擦了擦掌心渗出的汗,拿着信封坐回了餐桌旁。
他把信封翻转过来,发现封口处有一个烫金的火漆,火漆上是一个圆形的流动部部门标志,看上去既庄严,又优雅。
“这就是你说的‘仪式感’哈~”头一回亲眼见到这东西的阿伍,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撼到了。他把手指伸向火漆,轻轻揉了两下,不禁赞叹道:“这质感,绝了!”
说着,阿伍就下意识地打算将它剥开。但指甲才刚碰到火漆的边缘,就被阿肆给阻止了。
“说好下楼一起拆的,你忘了?”阿肆瞪了他一眼,低声埋怨道。
“哦对对对,”阿伍赶忙把手缩回去,“那就走吧!”
二人再次乘坐电梯回到了福利院内。正在大合唱的我,通过余光看到阿肆和阿伍哥俩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的走廊里,便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向他们。
阿肆的目光正好与我相遇,便将那个白色的信封贴在玻璃上,笑着朝它指了指。
“结果来了,结果来了!!”我忍不住伸手指向教室外面的阿肆,放声高喊道。
音乐声戛然而止,包括弹钢琴的胡阿姨在内,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阿肆,充满期待!
“今天的课先上到这里,我去找一下院长。”
胡阿姨适时地停止了授课,起身朝教室外走去。我们都知道,她也十分期待考试结果的出炉。
只见她和走廊上的阿肆阿伍打了声招呼,转身朝玛丽太太的办公室走去。而那哥俩也顺势走进教室,站到了讲台上。
孩子们正准备再次“冲锋”呢,阿肆就赶紧双手向下压,示意大家留在座位上。
他把带有烫金火漆的那一面展示到我们面前,认真地说道:“我这还没开呢,是成是败,我也还不知道。等玛丽太太来了,我们再一起拆,好不好?”
“好!”教室里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回答声。
不一会儿,玛丽太太和其他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都跟着胡阿姨回到了教室里。
见人都到齐了,阿肆拿起放在讲台上的信封,看向玛丽太太问道:“要等上城区来的客人到了再一起拆么?”
“这是你的考试结果,当然得由你来决定。”玛丽太太笑着把问题抛了回去。
阿肆憨憨地笑了笑,低头盯着那个信封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屏气凝神,静静地等待他作出决定。
过了大约半分钟吧,他这才用鼻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环视所有人,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们是我的家人,当然要第一时间同你们分享!”
说完,他将手伸向火漆,轻轻将其剥开。